上裂开好几道缝。
到了五百二十场,角斗场的主事特意请来了号称“铜头铁臂”的犀牛怪。
那怪物身高三丈,脑袋比石碾子还硬,上场时直接用头撞塌了半面墙。
可龟太郎只是侧身避开第一撞,趁它转身的空档欺近身,手肘在它后颈“大椎穴”上轻轻一磕,那能撞碎山石的犀牛怪便直挺挺地倒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一场场干净利落的胜利,像投入油锅里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万妖窟。
赌台前,众妖挤破了头,押注龟太郎胜的筹码堆成了小山,连庄家都开始偷偷提高赔率,却还是挡不住疯涨的赌资。
看台上更是场场爆满,有妖为了抢个好位置,半夜就来排队,连带着周边卖烤肉、酿妖酒的摊贩都赚得盆满钵满。
每当龟太郎的身影出现在入口,看台上便会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龟三爷”三个字此起彼伏。
没人知道,这喧嚣背后,龟太郎正借着每一场战斗打磨自己的道。
与电鳗精交手时,他试着用“开灵”的道韵去感知对方体内电流的流动,指尖的玄气便如长了眼睛般锁住逆鳞;
对付穿山甲妖的铁球时,他以“启智”推演对方滚动的轨迹,那记巧劲恰好切在力量转换的节点;
磕倒犀牛怪的瞬间,他将“蜕变”的道韵凝在肘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实则蕴含着从龟甲硬度转化来的穿透力。
识海里,那枚“万物惊”的符文愈发凝实。
符文上的纹路也愈发清晰,仿佛有无数生灵在其中生灭、演化。
而在符文的角落,那枚代表“鼎革”的符文虚影,正悄然变化。
每当龟太郎看到角斗场角落堆着的败者尸体被杂役拖走,听着台下众妖为血腥场面发出的狞笑,或是夜里返回住处时,撞见下城的小妖们蜷缩在破庙里啃着发霉的草根。
那虚影便会轻轻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壳而出。
尤其是某次战斗结束后,龟太郎听见两个杂役在后台嘀咕,说血鲨帮的裂齿为了凑角斗场的赌注,又把下城几个小家族的妖精抓去当奴隶卖了。
那一刻,“鼎革”符文虚影上竟泛起一丝赤红的光,像是被怒火点燃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