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便是站着让对方射,也休想破防。
眨眼间。
七人便与玄铁骑短兵相接,厮杀在一起。
许闲重剑开锋,顷刻撕开了对方的阵形,笔直的杀了进去。
本在冲锋的骑兵,被瞬间冲溃,乱做一团。
那些人高马大,甲胄加身的士兵,在他们面前,好似形同虚设,一剑斩出,连人带马直接被斩成了两半。
可奈何数量众多。
一时也陷入对方的人海战术之中,难以脱身。
而且。
兵潮里,时不时还会杀出几个筑基境的将领。
同时也有金丹境的修士对他们进行掣肘。
随着时间推移。
那些解决了邪修的士兵也朝着几人的位置靠近。
防线收缩,人从四面八方杀来,树上,竹后,小规模的阵法轰杀,事先布置的陷阱等等等...
让七人举步维艰。
本就血战一夜,早已是强弩之末难穿镐素,百战之将尤且力衰。
更何况最强战力的阮重,还要分心护着手上的婴童,根本无法彻底发挥自己的实力。
他们在密林中前行。
好似汪洋里的孤舟。
于绝境之中拼杀,一条血色的路,在月下渐渐清晰...
许闲早已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了,衣服已被敌人的鲜血浸透,麻木的挥舞着且慢。
身后的路上,尽是尸骨,可是眼前的人潮,却好似无穷无尽。
比起之前与修士间的厮杀,眼下的杀伐理论上来说,才是真正的战争。
死亡。
不停的死亡。
无休不止的杀戮。
这就是战争和打架的本质区别。
人太多了。
便是双方实力差距很大,可这样下去,他们这些也得被这些甲士给活活耗死。
可是他们别无选择。
要么杀出去,要么死。
仅此而已。
山巅上。
老将闵然就这般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始终噙着不屑和戏弄,似乎这些甲士的死,于他这位将军毫无关系一般。
世人常言。
为将者最最爱兵。
尤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可显然。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