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专心把心思放棋盘上。
这和尚不凡,但只要不在钦道国中闹出乱子,他也就没有瞎管的闲心。
两人在一问一答间,黑白双子悄然布满棋盘,旁侧亦有几个好事的来观。
两人落的飞快,约是小半个时辰,金蝉子忽落一子,竟直接断了曹空的大龙,微微一笑,双手合十不言。
曹空看洒然一笑:“禅师好棋艺,是在下输了。”遂又看着棋盘复盘思索。
旁侧人低声道:“这和尚好厉害,连咱们的棋仙都不是对手。”
金禅子道:“输赢不过一场空,施主当看淡些。”
曹空闻言一笑,这多少就有些说风凉话了,本来赢就赢了,他又无甚在意。
也不欲与其纠缠,连连摆手道:“嗯,对,禅师说的都对。”遂又继续观棋思索。
金蝉子知其为神祇,可如今却一副沉迷棋盘的模样,起了点化的心,“人生若是能知何为空,当少许多烦忧,
只要尘尘缘总弃,物物色皆空,素素纯纯寡爱欲,自然受益永无穷。”
曹空不胜其烦,蓦然道:“何为空?”
金禅子一笑:“心、佛以及众生三者都是空,现象的执性是空,无圣无凡,无施无受,无善无恶,一切皆空。”
曹空微微一笑,起身来至金蝉子面前,金蝉子面色依旧淡然,遂见曹空手握成拳,猛的一下敲至金蝉子锃亮的额头。
随后心中有异,他未有力,却也感,刚刚打的仿佛不是一血肉之躯,好似一金刚石。
此番行为来的突然,以至于金蝉子都未反应过来。
遂感受着头顶的感觉,沉吟道:“施主这是何为,如若不给贫僧一个解释,贫僧可就要对施主好好说说我的道理了。”
说话间,其声若夹杂雷音,唯曹空一人可感其意,其余凡人皆以为寻常。
曹空忽感眼前僧人,气息非凡,乃是生平所遇修行者中,都能排前列的存在。
如今他只是一神道身,若其动手,免不了吃亏。
于是心思转动,目含问诫,口发敕令音,其声好似洪钟大吕,好似当头一棒道:
“你既然说一切皆空,那何来痛苦,空非是无,而是看那看不见的东西,听那听不见的声音,知那不知的事物,才是真理。”
此话非是曹空所悟,乃是前世见闻,正宜用此。
金蝉子闻言,竟面露深思之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