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千里迢迢之外的坎州了在可预见的几十年,百年,乃至几百余内,这或许都是,他跟墨画见的最后一次面,
喝的最后一次酒了。
临别有千言千绪,却都说不出口。
张澜只是端起酒杯,叹道:
希望有朝一日,我还能回通仙城,坐在你家酒肆的八仙桌上,跟你一起悠闲地喝酒聊天。
墨画心中怅然,也端起酒杯,笑着点头道:
到时候,我尽地主之谊,一定好好款待张叔叔。
张澜俊逸的面容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日头西落,晚霞铺在山路上。
张澜就披着晚霞,渐行渐远。
墨画站在山门处,向张澜挥手道别,心中满是惆怅。
风家洞府。
张澜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时辰显然也已经晚了。
众人都在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启程,忙忙碌碌的,但唯独不见张大长老的身影。
张澜暗暗松了口气。
乾学州界不比张家,这里的地头蛇都是强龙,大世家大势力太多,随便一个砖头下去,十个有七个恐怕都是世家子弟,宗门亲传,轻易得罪不起。
因此,为了避免与其他世家和宗门生出冲突,引发事端,大长老定的门禁十分严格。
此时已是误了时辰,若碰到张大长老,免不了要被耳提面命地斥责一番。
张澜暗道侥幸,轻手轻脚地回房,准备简单收拾一下。
可刚一开房门,一转头,便见一个面沉如水,脸色严肃的老头,正坐在他房间里喝茶。
大长老
张澜如遭雷击。
张大长老警了他一眼,却不说话,只自顾自喝茶。
张澜只觉得后背有针在扎,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室内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张大长老喝完了茶,这才缓缓起身,走到张澜面前。
张澜心口发紧,正准备硬着头皮,直面张大长老的怒火。
张大长老却将一枚玉简递给了他。
张澜一,大长老,这是——”
张大长老淡淡道,逝水步。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三品的心法。
张澜愣住了,这我——
拿着。张大长老道。
哦,是张澜这才恭恭敬敬,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