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地位高下,依次排开。
墨画身为丹朱宴请的“贵客”,位次不低,仅在丹朱身下,两三个座次的地方。
但问题是,这是“家宴”。
尽管排场大,也有其他一些有“亲戚”关系的长老和少年参加,但宴会的人,并不算太多。
更大的问题是,满座宾客,几乎全都是金丹。
墨画这一个筑基,面孔还很陌生,混在里面,就显得特别扎眼和“另类”。
一开始,倒也没人在意。
毕竟墨画,是丹朱带进来的。
可随着宴会进行,这一群丹雀部,血脉最上等的人,在一起一边吃喝,一边聊些自家部落的家事,和相对隐蔽的私事。
墨画的存在,就很尴尬了。
不断有人,将目光向墨画投来。
墨画倒是旁若无人,自顾自地吃饭。
又过了一会,终于还是有些看不惯了。
高座上,丹雀部酋长三子丹别,转头看向丹朱,叹了口气,道:
“四弟,这是家宴,你怎么把一个外人带进来了?”
语气不见责怪,只是有些无奈。
丹朱便道:“这是我新结识的一个朋友。”
丹别看了他一眼:“朋友?一个筑基?”
丹别没说“筑基”这两个字,他说的是蛮文,但墨画还是听懂了。
道廷和大荒修道的传承,主体脉络相近,大境界类同,只是在称呼上会有一些出入。
毕竟蛮文的叫法,和道廷的说法,不可能一样。
只是后来,道廷“移风易俗”,推行道廷文字。
“筑基”这个词,在大荒之地,也变得通用了。
只有一些,大荒大部落出身,身份高贵的蛮修,才会偶尔用一些蛮荒的古语,来表达修道境界,以此显示自己与众不同。
丹朱道:“他不是普通的筑基。”
丹别摇头,“筑基就是筑基,修不到金丹,有什么普通不普通的?”
丹别越过丹朱,直接看向墨画,问道:
“少年,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墨画神色肃然,缓缓道:“我秉承神主意志,来到这世间,本没有名字,但世人都尊称我为巫先生。”
此言一出,大厅霎时安静了一会。
丹别的目光,也慎重了些,问道:“你是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