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丹别饶有趣味地看着墨画。
墨画仍旧一脸虔诚,没有丝毫动作。
丹朱皱眉,神色凝重。
整个大殿内的丹雀部蛮修,也都神色各异,但却没人说话,或是有其他动作。
这本是一场寻常的家宴。
能参与宴会的,都是大酋长一脉的亲戚朋友。
大家聊聊天,吃吃饭,吃完饭就能离开了。
可如今,一场早就该结束的家宴,却因为墨画这个变故,而不得不长时间地拖延了下去。
所有人却都情不自禁地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离开。
便是大酋长,也搂着腰肢纤细的美妾,吃着翡翠玉石般的葡萄果,脸上不见一丝喜怒,更不知在想着什么。
大殿内,众人心思各异。
一片安静中,时间在一分一秒流淌。
一不注意,便过了大半日。
那个年轻的侍卫,仍旧在众人的保护中,安然无恙,只是他脸上,偶尔有些不明所以的志忘和忧虑。
墨画仍如老僧坐定,古井无波。
丹朱默默看了眼墨画,心中有些后悔。
他本是好心,想向父亲,引荐这位道心虔诚,认知不凡,思维新颖的巫先生。
结果引荐不成,反给巫先生招来了灾祸。
早知如此,他便不该将巫先生,带来这场家宴。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的错——.丹朱心里默默道。
这位巫先生,是个奇人,也是自已的‘朋友。无论他是否真的是巫祝,我都要尽一切手段,保住他的性命,不会让父亲和三哥杀了他。否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此后余生,我都会满心愧疚
丹朱默默坚定了心思。
另一旁的墨画,神色一直如常。
但他的心里,其实也一直在嘀咕。
他倒不是怕,自己掉了巫祝的马甲,丹雀部想杀了他。
马甲他有的是,掉了一个,再造一个便是。
丹雀部杀他,也没那么容易。
在三品州界,想逃,墨画还是有把握逃掉的。
墨画只是心中同样好奇,那个年轻的侍卫,到底哪来的死劫?
虽说墨画是算命的人,死兆也是他看出来的,可为何会有这个因果,这个侍卫为何会有死兆,墨画初来乍到,也的确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