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这里真美,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该多好。”
苏木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以后我们可以常来,每年都来看看姨婆,听听评弹,逛逛菜市场。等我们老了,就来苏州定居,买一个小小的院子,种上花草,每天听评弹,逛山塘街,过像姨婆一样的生活。”
徐佳莹点点头,靠在苏木肩上,望着山塘街尽头渐次亮起的灯笼,晚风裹挟着河面的水汽掠过脸颊,带着江南特有的温润。
“等下次来。”
姨婆走过来,拍了拍两人的手背,指尖还带着刚剥完松子的清香,“春天的艺圃最美,芭蕉刚抽新叶,蔷薇爬满花架,下雨的时候,雨滴落在瓦上,顺着飞檐往下淌,像串起的珠子,好听得很。”
徐佳莹眼睛一亮,拉着苏木的手轻轻摇晃:“那我们明天就去艺圃好不好?听说下雨天的园林,才是最有韵味的。”
苏木笑着点头,抬手拂去她发间沾着的柳絮,眼底满是温柔:“好,明天我们就去,把艺圃的雨景都拍下来。”
第二日清晨,天果然飘起了细雨。
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落下,织成一张薄网,将苏州城笼罩在朦胧的水汽中。
姨婆从衣柜里翻出两把油纸伞,伞面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暗纹兰草,伞骨是陈年竹制的,握在手里带着温润的触感。
“这是你外婆当年的伞,”姨婆一边帮徐佳莹撑开伞,一边说道,“下雨撑着它,走在巷子里,别有一番味道。”
苏木接过另一把伞,试着转了转伞骨,竹制的伞柄打磨得光滑如玉,连伞骨衔接处的铜箍都泛着包浆。
两人撑着油纸伞,沿着青石板路往艺圃走去。
雨丝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伞沿垂下的雨珠,在地面溅起小小的水花,晕开一圈圈浅痕。
巷子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评弹声,从哪家的窗户里飘出来,伴着雨声,格外悦耳。
路过一家早点铺时,老板娘正站在门口收摊,看到两人,笑着招呼:“阿婆的外甥女吧?要去艺圃啊?下雨天路滑,慢着点走。”
徐佳莹笑着回应,在这座小城,连陌生人都带着亲切的熟稔。
走到艺圃门口,朱红色的木门旁挂着一块老旧的木牌,上面用隶书写着“艺圃”二字,字迹苍劲,边角已经有些磨损。
推开木门,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混杂着泥土的湿润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