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你仔细看兰草的边缘,用的是‘虚实缂’技法,纬线时断时续,远看像有水雾缭绕在叶片周围,近看才能看清丝线的纹理,这种技法现在能掌握的工匠不超过五个。你们‘古艺新境’要是能把这种技法融入到文创产品里,肯定能成为特色。”
她递扇面时,指尖不经意地擦过苏木的手指,苏木却像没察觉一般,顺势接过扇面,转手递给身边的徐佳莹。
“佳莹最近在设计缂丝窗帘的纹样,正愁不知道怎么表现兰草的层次感,你快看看这‘虚实缂’的细节,说不定能给你启发。”
徐佳莹接过扇面,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观察着兰草边缘的丝线走向。
“顾总,这扇面的金线也太细了吧!比沈师傅给我们用的金线细了近三分之一,摸起来像头发丝一样。沈师傅说现在很少有人能做出这么细的金线,您知道这是用什么工艺制作的吗?我们想给‘古艺新境’的开业纪念扇面也用这种金线,肯定特别有收藏价值。”
顾曼殊的目光落在徐佳莹手中的放大镜上,恢复了几分专业:“这是清代的‘扁金线’,制作工艺特别复杂,要先把金块捶打成金箔,金箔要薄得能透光,再用蚕丝包裹金箔,最后用特制的搓线板一点点搓成线,整个过程要耗费一个工匠三天的时间。”
“我认识一位做金箔工艺的老工匠,住在苏州的浒墅关,他手里还有一套祖传的搓线板,要是你们需要,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他,不过他脾气有点倔,一般不轻易接活。”
接下来的参观中,顾曼殊又先后取出“水浪纹”“竹石图”等多把缂丝扇面,每次都优先递到苏木面前,试图制造单独交流的机会。
可苏木总能巧妙地将话题引到徐佳莹身上,或是让她观察工艺细节,或是让她分享设计想法。
徐佳莹也心领神会,每当顾曼殊讲解完一件藏品,她都会主动提出自己的见解。
看到“竹石图”扇面时,她建议可以将竹纹简化后绣在咖啡区的杯垫上;看到“山水图”扇面时,她提议用类似的配色方案设计制香区的香插。
两人一唱一和,让顾曼殊找不到单独接近苏木的空隙。
参观接近尾声,顾曼殊送两人走到楼梯口,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苏木身上,明显带着几分试探。
“苏先生,其实我今天邀请你过来,除了想分享这些藏品,还有个私心。我特别欣赏你对传统工艺的理解,还有你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