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怎么能少了我这个‘传统工艺爱好者’?”
顾曼殊笑着加入谈话,目光却先落在苏木身上,语气熟稔得仿佛两人私下常联系。
“苏先生,好久不见,您今天这西装很衬您的气质,领口这枚缂丝胸针应该是徐小姐绣的吧?水波纹的纹样很别致,线条流畅,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琢磨的。”
她刻意把“徐小姐”三个字说得轻而慢,又特意强调“花了心思”,像是在暗示自己对苏木的审美喜好了如指掌。
苏木不动声色地将徐佳莹的手牵得更紧,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用细微的动作传递着坚定的立场,语气平淡却清晰。
“是啊,这胸针是佳莹前几天熬夜绣的,她说今天是正式场合,得加点传统元素才应景。对了,顾总,之前一直没正式给您介绍,徐佳莹不仅是我的太太,更是我事业上最核心的伙伴。”
“‘古艺新境’最初的想法是她提出来的,空间设计图她改了八版,连沈师傅都说,没有她的细致,缂丝体验区的织机摆放不可能这么合理。”
徐佳莹顺着话头往下接,目光自然地落在顾曼殊的礼服上,语气真诚地称赞。
“顾总这件礼服真漂亮,酒红色丝绒特别显气质,裙摆的缠枝莲纹绣得也精致,看针脚的走向和金线的密度,应该是‘盘金绣’吧?”
“每一根金线都排列得很整齐,没有一处跳线,能绣出这种效果的,肯定是资深的老绣娘。”
顾曼殊没想到徐佳莹会直接聊起礼服的工艺细节,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凝滞,随即才点头回应。
“是请苏州刺绣研究所的刘师傅绣的,她从事苏绣六十多年了,最擅长‘盘金绣’,这件礼服的纹样她前前后后绣了一个月才完成。徐小姐也懂苏绣?”
“略懂一些,”徐佳莹浅笑着说,语气不卑不亢,既不炫耀也不谦卑,“之前设计‘古艺新境’的苏绣窗帘时,跟着沈师傅的徒弟小周学过一段时间‘虚实乱针绣’,也研究过‘盘金绣’的技法。”
“您这件礼服的缠枝莲,花瓣边缘用的是‘齐针’锁边,虽然整齐,但如果加几针‘打籽绣’,用同色系的丝线打小籽,既能突出花瓣的立体感,又不会抢了金线的风头,视觉效果可能会更灵动一些。”
“就像咱们之前联名扇面上的兰草,用‘打籽绣’做花蕊,一下子就显得鲜活了。”
这番专业的点评一出,张局长立刻凑过来,仔细打量顾曼殊礼服裙摆的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