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朕不怕了。”
“传令林奉章,调出东宫。”
“赐太子内卫编制独署之权。”
“凡内廷监事,不得越权至东序之地。”
朱瀚微微拱手:“臣弟谢圣明。”
朱元璋看着他,目光有些复杂:“他已经走出了你的影子。”
朱瀚微笑:“不,是他已经开始投下自己的。”
三日后,内廷颁令:东宫内卫独署、司礼监不许越权。朝中诸臣皆惊——此乃圣上正式将“宫门之权”交予东宫。
不再只是兵,不只是将,而是“宫廷核心”的实质运作。太子掌兵、理政、统人,自此全然成型。
王府书房,黄祁捧着新鲜的密报,眼中藏着一抹激动:“王爷,东宫之权如今真已至巅了。”
朱瀚却神色如常,只轻轻摇头:“不。权不在高,而在稳。”
宫城深秋,金风透瓦,桂花初凋,未枯先香。
朱标站在东宫书阁高楼之上,望着皇城那层层宫墙,目光沉静如水。
“殿下。”顾清萍披衣而入,执着一壶新茶,“天凉了,您已立于风中一炷香时辰了。”
朱标接过茶盏,抿一口,轻声问道:“林奉章调走后,内务监可还有异动?”
“无大变。”顾清萍答,“但太监朱阙依旧缄默,倒像是在等一场未到的风。”
朱标点头:“朱阙不是愚人,恐怕他也看清了这局。”
“可他的沉默,恰是最危险。”
顾清萍看着他,“殿下,皇上已不疑您,但太子之位,永远不只需皇心。”
朱标抿唇不语,片刻后缓缓道:“我与皇叔如今虽一体,却也逐渐在走向不同的位置。”
“殿下是说”
朱标望着远方宫墙之上的霞光,幽幽开口:“皇叔是一柄剑,斩前敌、破疑阵;但若我不能成为那手握剑之人,那么这一柄剑,终究是旁人之物。”
顾清萍目光凝重:“您打算做什么?”
“我要让东宫的声望,从‘依靠王爷’,转为‘号令天下’。”朱标转身,步步坚定,“这一回,我要独自布一局。”
几日后,东宫亲设“文武会讲”,地点不在宫中,也不在兵部,而是设于“千策堂”——太祖年间朱元璋讲兵讲法之旧地。
旨在“东宫试制百官”,以演政、议法、调兵、核制,全面模拟临朝设政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