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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断齐王半臂(3)

太子始用人,已知控人”。

而王府之中,朱瀚手执一纸陈报,听完黄祁之述,眼中竟有一丝笑意。

“他这步棋,走得不差。”

黄祁低声问:“王爷早知他会设旁讲?”

“我知他不忍舍韩清风,但又不肯放其横行。”

朱瀚缓缓落下手中茶盏:“真正的驭人之道,不在拔剑斩马,而在制缰勒缰。”

“韩清风此人,不可放于高堂,却可使之为箭。”

“但箭须有靶,若无靶,反噬为伤。”

黄祁问:“王爷之意,是设靶?”

“不。”朱瀚摇头,“靶已有人设。”

“是谁?”

朱瀚站起身,负手望窗:“是御史台中,沈峻旧友‘陈景’。”

“他近日频至国子监,暗与士子酬酢。”

“我不动,只看韩清风动不动。”

黄祁恍然,低声道:“王爷乃是在以静制动。”

“我不动,不是我不行。”朱瀚眸色如水,“而是我要朱标知,他要的不是平风,而是控风。”

“我只看他能不能驯这狂风。”

三日后,研理斋开讲,朱标未现,堂由韩清风主持。

而堂外之人,早已非昔日朝讲士子,竟有不少国子监、太学旧员。

首讲之题为“权出于制,抑或权随人转?”

此题一出,士子群起而辩,陈景果然现身,言辞激烈,引动堂中一时难息。

而堂后帷幕后,朱标未语,只静听良久。

顾清萍低声道:“殿下,他已动了。”

朱标神色不变:“是时候试试他能不能收。”

当日讲毕,朱标命人将陈景议稿收起,并遣吴琼私访其人底细。

翌日清晨,陈景便告病不再赴讲。

而韩清风却未再言语,照常设讲,不复激词。

朱标轻声道:“他,是懂的。”

顾清萍缓缓松了口气,低声道:“他收得住锋了。”

“未必。”朱标望着远方晨光,“只是他知,不能再锋。”

“此乃可驯之人,但不可亲近。”

她低声一笑:“殿下终于懂得‘远器近人’。”

朱标点头,转眸望向庭前长槐:“皇叔曾言,‘将来风雨更大’。”

“我如今方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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