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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东宫设堂(4)

录”,低声道:“今日录中,有人动了‘官名’。”

朱标放下手中墨笔,抬眸:“谁?”

顾清萍将录本递上:“翰林院编修郑义之,在外策堂中言:‘今之吏部尚书李崇位高职满,却任人唯私;礼部侍郎王子韶固守章典,不识时政;若殿下欲问实政,应首改其人。’”

朱标眼神微凝:“他是在借我东宫之名,行党争之实。”

顾清萍点头:“事后已有两人附议,一人引旧案,一人陈新议,皆不点名,却暗有所指。”

朱标沉默许久,终于吐出一句:“设堂之局,终归出了破绽。”

他起身,在堂前缓步而行。

“外策堂之设,是为问政,而非断人。”

“若今日外策之语,被人视作可行之柄,朝中上下便再不敢言。”

顾清萍迟疑一瞬,道:“那是否该止?”

“不。”朱标站定,语气坚定。

“设堂者我,容言者我。”

“若言者不端,我便亲斥。”

“传令堂吏,明日外策堂,东宫太子亲登堂首,设席而问。”

次日,外策堂中,席设四方,众官生士子纷至沓来。

朱标未坐案后,而是亲立于堂前。

他未持册、未携策,只双手执笔,拱于胸前。

“诸君,昨录之语,本是议政之辞,却已沾染党私之色。”

“本宫不喜,也不讳。”

“我今日不问谁言,而问此言——若此言出于公心,可斥官亦可;若为谋位之计,那便是败策。”

他顿一顿,目光一一扫过堂下。

“今日我不避讳,不避名。”

“郑义之——你可在堂?”

人群中,一青衣士子起身,神色不惧。

“臣在。”

“昨言出自实心,非私斗也。”

朱标目光微动:“你可知你之言,已令李尚书连上三章求明责,王侍郎递辞呈于中书?”

郑义之一愣,随即拱手道:“臣未意其重,然心不悔。”

“朝政之弊,若不敢言,只恐殿下空问政而不知政。”

朱标缓缓点头:“你之言,我听进去了。”

“但从今日起,外策堂中不再匿名、不再影射。”

“若欲言官、言策,皆要落名立迹,自述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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