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者正是宋瑄,身披儒袍,鬓发灰白,神情却极凝重。
案上摊着的,赫然是一卷黄缎手书,上有宫廷标记。
朱瀚目光一凛,那乃“内司贵妃请文”——唯皇帝亲批可通后宫内院,若此物落入他人之手,极可混乱朝纲。
此刻,外廊朱标早已带人至侧,闻得信号,立即挥手示意。
暗中五十卫士分两翼包围留静堂,仅待王爷发令。
朱瀚忽从袖中掷出一枚“香火丸”,烟气微起,异香如兰,堂中三人一惊。
朱瀚破门而入,喝道:“密谋干政,罪当株连九族!宋瑄,可有何言!”
宋瑄面色突变,欲取文书逃走,却被朱瀚袖中剑气逼住咽喉。
他踉跄后退,终究抵不过朱瀚手中利器,跪倒于地。
屋外朱标迅即入内,冷声道:“宋瑄,你等妄图借贵妃名义引乱朝局,欲谋宫中之权,莫非要再造‘旧党重兴’之局?”
宋瑄颤声辩道:“殿下冤我!此请文乃我所得残本,非为通后,仅为自保!”
他一边说,一边欲将手中锦盒掩去。
朱瀚上前将锦盒一把夺来,打开后见内中夹带数封密函,一纸写有“延和殿贵人语录”,下书:“俟太子疑贵妃引言入政,互损信势。”
朱标大怒:“竟欲离间宫中父子之情,挑拨朕与贵妃之信!此等毒计,实乃禽兽不如。”
朱瀚冷声:“将此三人,缚回王府,移交锦衣卫。留静堂封锁,凡入此堂之人,一律查验。”
至未时,朱元璋已闻奏章,怒不可遏:“马永年之党,至此仍妄想以宫事搅我大明之政!将宋瑄与残党,一并下诏狱,严审根源!”
朱标与朱瀚跪于丹陛之下,朱元璋走下御阶,亲扶二人起身,缓声道:
“朕昔年以刀开路,夺江山,立国图治,不想至今日,仍需尔等为朕扫除内患。皇弟、太子,朕倚仗你们。”
朱瀚拱手,目光坚定:“愿为大明,斩阴谋、锄旧毒,保太子东宫稳固。”
朱标紧随其后:“愿父皇无忧,臣子定不负使命。”
清晨,御书房内,朱元璋手捻印信,闭目沉思。
朝臣进退失措,文武百官屏息等待。
忽听殿门轻响,只见朱瀚缓步而入,身后跟随数名锦衣护卫,手捧几卷新查抄的密函。
帝意未开口,朱瀚单膝跪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