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什么剥皮实草的骇人刑罚,用起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听到傅友文这一番话。
詹徽的脸色都不由黑了一些,蹙着眉头问道:“你还真觉得这事儿能办的下去不成?”
“第一步的暗访或许不会有太大的阻力,可一旦陛下将这件事在朝堂上提到明面上来,撇去淮西勋贵不谈,其他人谁愿意眼睁睁看着陛下把此事铺开?”
“傅大人可别忘了,就算陛下真有什么咱们想不到的,出其不意的手段可以压制淮西勋贵,可他这一次总不能指望淮西勋贵出来帮他吵架、帮他威慑朝臣了吧?”
“再说了,就算这道政令日后真发出来了。”
“地方上实施起来更是难如登天,下面谁会愿意配合?”
詹徽立刻把这件事情中的巨大阻力罗列出来,向傅友文分辩道,说完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现在事情都还没开始办呢!傅大人便已经想到那么久远去了?”
对于詹徽的分辩。
傅友文却没有急着反驳什么,而是一眼看穿了詹徽的心思:“所以詹大人不是在提醒老夫,而是希望到时候陛下的心思在朝堂上捅出来的时候,老夫也和你们一起,反对陛下?”
“詹大人希望这条政令胎死腹中。”
被说中了心中所想,詹徽的目光不由闪烁了一下,脸色有些虚。但他随后干脆也不装了,直言道:“傅大人当真就甘心以后都只能死守着那点微薄俸禄过日子了?”
舍不得、不甘心。
这就是詹徽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当一个好官,在青史上留下一笔姓名,他当然是想的;可自身的利益和财富,也是他想要的——现在朱允熥无疑是动到了根子上的利益,绝大部分人在这种情况下首先抛却的一定是虚名。
正所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傅友文沉默了片刻,犹豫地目光再次坚定了些许,道:“旁人一定办不下去,陛下却不一定。要是陛下真把这件事情妥帖办下去了,到时候祸到临头哭都没地方哭去。”
傅友文和傅友德从大明立朝之前一直到现在都还坚挺,靠的就是谨慎稳妥四字。
况且以他作为户部尚书的直觉。
从去年到今年,他都一直在看到、感受着大明皇朝的变化——越来越好了,百姓日子也越来越好过了
不仅如此,夏原吉、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