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朱允熥不可过分纵容淮西武勋——这是不顾自身的高风亮节之举,自然惹人敬重。
见众人对自己如此热诚,刘三吾也神色淡然地朝午门的方向拱手一拜,应声道:“老夫再次谢过各位同僚关心了,不瞒诸位,昨日晚上陛下派人来敝府传的圣旨,宣召老夫今日上朝,老夫也很是意外啊!”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突然变得认真和严肃了许多。
目光一凛道:“不过老夫身为人臣,只要陛下不弃,自当愿为陛下尽犬马之劳,供陛下驱使。”
身为大儒,更是比旁人更容易被那些所谓的道理给框住,而且他本就为人刚直,即便之前憋屈地被朱允熥停了职、禁了足,即便之前心中也曾多次对朱允熥感到不满和痛惜,但这句话依旧出自他的真心实意。
不少人也立刻肃然起敬。
目光发亮地拱手道:“刘学士果然不愧是当代大儒啊!”
刘三吾谦逊拱手:“不过为人臣的分内之事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而这边刘三吾和翰林学士、清流文官们问候寒暄的时候。
此间其他许多人则是不由得看着刘三吾,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刘三吾被隔绝在朝堂之外那么长时间,陛下怎么就突然放他出来了?怎么就让他上朝了?难不成还是一时兴起吗?
“昨日是去年年尾便替陛下办了个大案子的卓敬,还有一直以来便和陛下针锋相对惯了的袁泰今日又是刘学士本官怎么觉得陛下这一次的幺蛾子啊呸!这一次的动作有些越搞越大了呢?”
“我心中也隐隐有这么种感觉。”
“山雨欲来风满楼,也不知道陛下又憋了什么花活!”
“这次的事情只会大,不会小!”
“只是这翰林院的刘学士这次虽受了责罚,可明眼人都知道,他只不过是开罪了淮西勋贵而已,陛下也是为了安抚淮西勋贵的心情,这才对他做出了惩处,今日又将刘学士放出来,陛下他便不顾虑那群公侯武勋了么?”
“这谁又能知道呢?陛下的心思谁猜得准?”
“估计待上了朝,便有分晓了”
众人带着些许忐忑、些许好奇、些许疑虑,不由各自低声议论猜测起来,毕竟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实在太古怪,太不同寻常了。
而与此同时。
向来少与文官为伍的公侯武勋们,此刻脸上也各自露出了阴晴不定的样子,正如一些人看到刘三吾便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