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得到过笃定的答案:淮西勋贵不足为惧。
他现在早已经知道刘三吾的灾殃并不是为别的,纯粹是当时朱允熥为了给淮西勋贵面子,稳他们一波的操作而已——既然陛下现在都要准备直接掀桌了,那就什么都没关系了。
只是傅友文也没想到。
陛下在这样的大事当前,还能头尾兼顾,居然还能及时想起来这个受委屈的大儒。
傅友文心中自然愈发觉得:陛下这主子,他能处啊!
而以他们三个人之前的关系,原本他的确应该立刻迎上去的,可是碍于如今和詹徽之间的尴尬,两个人都有些尬在这里了。
相比于傅友文的热情。
一旁的詹徽就冷淡许多了,只是颇为敷衍地拱了拱手:“恭喜了,刘学士。”他心里装着事儿,心情并不太美丽。
况且刘三吾这当世大儒什么刚直性子?詹徽太清楚不过:这个昔日有着革命友谊的人,不可能会站在他这一边——这一点他连想都不需要想。
此刻二人立场已然不同,詹徽脸色当然不太好。
这却让傅友文觉得很是莫名其妙,蹙眉道:“嘶詹大人,你这般模样,是何故啊?”
他并不知道自己被停职的这段时间,詹徽和傅友文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二人之间为何会如此,可这段时间之内,他很确定自己和詹徽是连面都没见过的,更不记得和詹徽之间结过什么怨。
詹徽神色微微一滞。
也不知道自己对此该作何解释了。
而一旁的傅友文则对着詹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拉着刘三吾走到了一边,压低声音道:“老刘,今时早已不同往日了这个詹徽唉”
刘三吾还是有些懵:“老傅,你到底在说些啥?老夫怎么听不太懂了?你我身为大明之臣、陛下之臣,本是同心戮力辅佐陛下才是正道,你我三人也都皆有此心,可你和詹徽之间却怎么了?”
傅友文动了动嘴唇想要简单说点什么。
但很快他便发现这事儿还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憋了片刻后才提前给刘三吾打个预防针道:“这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老夫就提醒你一句:陛下今天是要做件大事的!此事可谓如晴天霹雳一般,比陛下以往闹出来的任何一个事儿都要大得多!你到时候当心身子骨别被惊过去了。”
刘三吾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但他一张老脸还是快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