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刘续,不也是如此?”
“司徒公且宽心,士季亦是当世才俊,孤会如同父皇信重司徒公这般信重士季,也不会亏待忠臣之家,自会照拂之。”
刘辩的话中,是将何顒、韩馥这些人的忤逆和罪行,与汝南袁氏、与袁隗这位司徒切割开,也是在向袁隗表明他既往不咎的决定。
“殿下仁德,老臣拜谢殿下!”袁隗再次伏地,额头紧贴地板,一字一顿地感谢着太子的仁德。
偏殿中的太子府群臣,亦不禁暗自感慨。
他们或多或少皆看出太子殿下对汝南袁氏的打压,却未曾料到,能亲眼见证袁隗这位当朝司徒,向太子殿下投降的一幕。
随着这一切谈妥后,刘辩亲自扶着袁隗出了殿门,扶着这位老人家上了车驾,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而车驾内,袁基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巾,为袁隗擦拭着额头上因为叩首太过用力而磕出的点点血渍,愤恨道:“叔父,奇耻大辱啊!”
饶是袁基自觉养气功夫不错,然今日之事,仍令他怨愤不已,握紧的拳头关节处也微微泛白。
然真正行此耻辱之事的袁隗,却神态自若,靠在车壁上,丝毫不为袁基之言所动,嘴角反而不自觉泛起一抹轻松笑意。
“叔父不觉得耻辱吗?”袁基满脸疑惑道。
“士季,耻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耻辱得毫无价值。”袁隗拍了拍袁基肩膀,微微摇首,眼神中透着深意,道,“老夫并非要你放下这份怨愤,亦不会让你忘却今日之耻辱,反而望你铭记今日种种。”
“记住,今日之耻辱,是为来日加倍奉还。”袁隗目光中寒意阵阵,眼神阴冷如霜,森然道,“下月你的昏礼,记得亲自前往永安宫,邀请我们的太子殿下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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