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走进侯静嘉的公寓,又莫名其妙地对侯静嘉讲了一大堆天马行空的话,最后浑浑噩噩地躺在侯静嘉怀里睡着。
都说女人是男人的避风港,想来也是极对的。苦了、累了,她就像指路明灯,静静指引你返航。
看着躺在怀里神色复杂的元牧,侯静嘉心疼极了。
眉毛紧促,时不时地还会呓语着‘元殊’的名字,偶然间又好像梦到了十分恐怖的场景,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脸颊两侧浅浅地泪痕也在干湿两态交替下逐渐加深了痕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能够让这位平日里总是把玩世不恭挂在脸上的牧少爷,如此情凄意切。
或许是过于心疼,侯静嘉的眼泪划过脸框掉落在元牧脸颊上。
感受着脸上丝丝冰凉,元牧逐渐醒来,勉强睁开双眼,半睡半醒的朦胧眼神中充满了迷惑,随后又转化为无尽哀伤。
看到元牧被自己惊醒,侯静嘉赶忙别过头去擦干泪水,片刻后又转过来,问道:
“醒了?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
“好!”,元牧没多话,只是有些嘶哑的嗓音更加让人心疼。
看着侯静嘉的背影走出卧室,元牧半坐起身子,靠在床头,再次陷入迷茫。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亲手枪杀了自己的二哥,元殊。
在梦中,元牧看到一个个亲人离他而去,他拼了命地想要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
恍然醒来,才发现只不过是一个梦。
可值得庆幸的也好在只是个梦,庆幸之余,元牧又激起一阵后怕。
现在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元牧面前,又该如何抉择?
他坚信‘夏蝉’一定不是疯了,他这么做一定有某些特定的寓意。
可到底是什么寓意,元牧一时间却毫无头绪。
眼看着‘刺杀任务’时限越来越近,元牧有些急不可耐。
自己到底该如何取舍呢?
一方面,是信仰。另一方面,又关乎亲情。
两种声音不断交替出现在脑海中,折磨得元牧头疼难耐,不知不觉间,依靠床头再次昏睡。
“元牧!面......”
侯静嘉挂着一条围裙来叫元牧吃面,可看到再次熟睡的元牧,声音却戛然而止。
......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