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童文洁好一通骂，才在方圆扶着劝说下坐下，开始盘算这件事的后续影响了：“凡凡这次只怕又要吃处分！不过不用担心，反正咱们以后也会出国留学，有季杨杨家帮忙，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嘴上这么说，但她知道，怎么可能完全没影响。
而且出国留学也不是万能的。
这一点，连方一凡都知道。
否则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出国，这次履历造假，为什么不提这个？
还不是知道现在不是过去的！
以往出国留学什么的，是高大上的代名词。
可现在出国留学，就和被贺晨解剖了的季杨杨赛车一样，只是没本事和大众竞争只能走门槛很高的小众运动的废物的代名词。
没本事直面高考的，才需要走不需要考试只需要拼财力和背景的出国留学，出去混几年，搞个野鸡证书，回来被当香饽饽占据更好岗位的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还了。
最起码没那么容易了。
现在没几个企业和单位是傻子了。
信息那么发达透明，除非你人脉逆天，否则想也别想。
而如果人脉逆天，也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个。
“磊儿，你在想什么？”童文洁惊觉外甥情绪不对，想起外甥成绩下降，又听了贺晨那么多挑拨离间的诛心之言，深怕外甥多想，赶紧关心道。
“小姨，都怪我”林磊儿木然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以前他总觉得是他不详，克母克亲人，再加上寄人篱下，一直心怀愧疚。
可现在成绩这个他唯一自信的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班主任都说他来四九城可能一开始就是错的，再联想贺晨之前骂他的那些话，他脑子彻底乱了。
对表哥、对小姨的愧疚少了许多，不满和埋怨快速滋生，怎么斩灭也斩灭不了，他甚至升起了要不然再转回老家算了的念头。
可是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
马上都要期末了，只剩一个多学期了就要高考了，不说能不能办到，就说办到了，这来回折腾可能会影响更大。
他本来就是一个心思敏感自卑懦弱的人。
一想到他可能真会被拖累到考不上他妈妈一直想上的清北，无法入读他最想学的清北物理专业，他就无比焦虑。
童文洁看出了外甥的不对劲，她也只能努力去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