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棋,直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压力。
呼—..—
片刻之后,苗晓啸突然长吐一口浊气,手在棋盒之中动了一下,棋子顿时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
终于要下了吗?
秃顶裁判瞪大了眼晴,等待着苗晓啸落下第一手棋。
然后,他就看到苗晓啸将手从棋盒之中抽了出来,却没有夹出棋子,再然后他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对局室。
走—走了?
看到这一幕,秃顶裁判彻底懵了。
在比赛途中,可用时间怎麽安排是选手自己的事,比如下棋下到一半,出去吹吹风冷静一下,
或者抽根烟缓解下压力,这都很正常。
但是———
这特麽仅仅只是第一手棋啊!
怎麽第一手棋就搞的好像已经进入中盘,局势无比复杂,不知道要怎麽下了一样?
终于,又过了快五分钟之后,苗晓啸才再度回到了对局室,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些水珠,显然,
他刚才应该到厕所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他再次来到俞邵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深深看了一眼俞邵之后,才终于将手伸进了棋盒,夹出棋子,落下了第一手棋。
哒。
十七列四行,小目。
第一手,下在小目了———
见到黑子终于落子,俞邵想了两秒,很快也将手伸进棋盒,夹出白子,轻轻落下。
哒。
四列十六行,星。
双方终于开始不断交替落子,落子之声不断回荡。
秃顶裁判看着棋盘上黑子白子不断交替落下,最开始还不以为意,但是渐渐的,表情就开始逐渐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理解为什麽苗晓啸第一手棋就要想这麽久了。
我输了。
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望着棋盘,判断出自己黑子的形势已经无药可救,最终满脸不甘心的垂下头,选择投子认负,
多谢指教。
戴着眼镜的青年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显然这一盘棋,他赢的也不轻松。
和对手互相行礼之后,戴着眼镜的青年便立刻看向俞邵所在的八桌,见棋局还未结束,便急匆匆走了过去。
这——.
当他来到八桌,看到此时的棋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