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他倾身,披散的长发拂过谢琅手背,伸手拿起了瓶子。
“其实很简单,营养液、矿物质水还有氮晶粉末按2:3:1的比例混合就行了。”
房间里养了花,花盆旁边就放着一袋子氮晶粉末。
霍里斯调配的动作很细致,谢琅看他将准备好的东西一样样加进去,三两下调配好,倒进盆里。
他转回头,笑容很浅:“这还是你之前教我的,说你练到有了肌肉记忆失忆以后这个也会忘吗?”
谢琅呼吸微微发紧。
她总觉得霍里斯在试探什么,但她确实不了解原身之前和霍里斯的相处情况。
万一在他们不多的联系里,原身确实教过他这个呢?
她谨慎地答:“毕竟我连你都不记得了。”
霍里斯像是被说服了,点头:“也是。”
他在床边坐下,肩带有半边滑落了,被他又勾回去。
机械鹦鹉揪到空档,高兴地落在霍里斯左肩上,用自己的喙亲昵地和他贴贴:“美人!”
“过来坐吧。”霍里斯拍拍身侧,“看看派西斯醒了会说什么。”
这觉是睡不成了,两人等了一段时间,等得霍里斯的尾巴消失,谢琅都快靠着霍里斯坚实的臂膀睡过去,派西斯才发出一声尖叫。
谢琅的睡意被它搅散了,她倚着霍里斯的手臂,朦朦胧胧地感觉有什么东西绕过自己的手腕。
她低头一看,人脸树颤颤巍巍地伸出枝条,扒住她和霍里斯紧紧靠在一块的手,几乎像要把他们捆在一起。
树振奋问道:“你、你是不是风拂露女士!”
它问的人明显是霍里斯,谢琅觑到他脸上浮起一丝讶异。
枝条捆得紧了,霍里斯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尝试挣了挣。
没有挣开。
谢琅是没看出树有恶意,懒得动弹,看霍里斯一动,却误以为他要牵手:“现在也要牵?”
她握住霍里斯的手,听到眼前树又爆出一声尖叫:“你为什么牵风拂露女士的手,她有丈夫的!”
谢琅:“”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风大法官明明是霍里斯的亲妈,我牵牵她儿子怎么了?
霍里斯用另一只手抵住人脸树凑过来的枝叶,反问道:“你是谁?”
“风女士,我是24-xiii派西斯!”树急急忙忙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