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里斯不悦的眼风刹那扫过:“你没理由谈条件。”
谢琅却道:“你如果答得清楚,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保证你眼前的安全。”
两道目光同时投到她身上,一是疑惑,一带打量。
疑惑的是霍里斯,打量的是柯察。
谢琅大大方方地笑了一下:“我说到做到。”
说是这么说,她靠近霍里斯的那只手却从茶案上挪下来,暗暗地戳了下霍里斯的腰,迅速写了几个字。
少将绷紧的身躯顿时放松。
他冷冷地看了柯察一眼,将粒子枪再次放下。
脸色仍然很冷,柯察却注意到了他举动上的妥协。
维利尔斯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柯察早在第一军团就听过。
可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左右他的想法?
他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自己的命应当是保住了,便顺着金发女人说话:“那你问吧。”
谢琅看柯察此刻的样子,心下摇头。
沉不住气也就罢了,都说出复辟帝国的狂妄想法,却在性命被威胁时立马转变态度。
她原以为胆敢提出复辟的人都是硬骨头,却一时忘了也有柯察这般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挥去别的思绪,谢琅问:“军部里还有和你一样想法的人吗?”
柯察:“有。”
身边坐着的人呼吸略微急了一些,谢琅没管。
她继续问:“其他权力机构呢?”
柯察这回深思片刻,才说:“我久在虫潮前线,和老五权机构的人没什么打交道的机会,倒是听凯布里提过行政院的人。”
不可能只有行政院。
抓到一只蠹虫,便要有再抓成千上万只蠹虫的准备,谢琅不认为其他四个权力机构没有类似想法的人。
她没心情问柯察这话真还是假,只要他说了、说多了,她自然能揣测出一二。
她只继续往下问,越问越深入,问得柯察额头上再次冒起汗来。
问话节奏不在他手上,柯察颓然地发现,自己瞒不了半个字——他本来不想提军部中都有谁有这想法,这确实没完全说出来,可他连巡防军内有一批人马的事都说出去了!
这是他想拿来保命的筹码之一!
他心里是又惊又急,神情也紧绷起来。
对面的金发女人再次开口,声音落在他耳朵里却堪比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