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厨房便也没备,今日可见您当听我的,好歹喝上两口,以免宿醉头疼。”
生辰
脑中迷雾仿佛被日光寸寸照开,谢琅一瞬恍然——
原来昨夜是她之生辰,难怪喝多了些。
她看着素月温顺如常的面容,闭了闭眼,又睁开,想唤她将朝服捧过来,可嘴唇还未张开,便猛地合上了。
眼前的景象扭曲成漩涡,将素月的身影也模糊成絮絮的重影。谢琅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手朝素月方才站着的方向一探,却没有摸到人。
怎么回事?
她近乎无措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手,连床幔都没能碰到,当下便放了手,重新阖上眼睛,涩声唤了句:“素月。”
一只温暖的手托住她的手,谢琅感觉自己指尖点上柔滑的皮肉。她凭着本能朝旁边抚了抚,很快抚到女侍形状姣好的嘴唇。
它还在轻轻地颤动着,有热气扑到她手上:“婢在这里,大人怎的了?”
谢琅轻轻吐了口气,复又睁开眼睛。
方才的怪诞景象就像是她的一场幻觉,自小就跟着她的女侍正捧着她的手伏在床边,担忧地望向她。
但还是很奇怪。
她总感觉自己本该在的地方与此时床榻周边的样子毫无相似之处。
谢琅微微敛眉,没有向素月明说情况,只是含糊道:“略有不适,有些头晕。”
内室的灯火已经被挑亮了,明亮的火焰跃动着照亮她冷肃的面容。
她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一面示意素月扶她起身,一面道:“只是一瞬,已然无碍了,不必唤府医来。”
素月看上去不算情愿,但撞上谢琅坚决的目光,便也熄了让人去唤府医过来看看的心思。待谢琅自净房出来,她边侍奉谢琅更换朝服,边忍不住忧心道:“大人合该好好休息了,您瞧着比以往清减许多。”
她比了比她的腰间,不免叹气:“您瞧,这朝服本是圣人令人新裁的,挂在您身上已然有些宽大了。”
谢琅垂眸看素月为自己系好衣带、配上鱼符,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烛火暖黄,光晕细细在她眉目间晕染开来,将她冰寒的神情略微削减几分。谢琅注视着素月直起身来,目光直直望进女侍略显温吞、明亮的眼睛里。
等等。
她家素月,原本就与她一般高吗?
谢琅带着满腔疑惑洗漱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