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耳朵。
——真是只狐狸,似乎还是只与伴侣暂时分离而不安的狐狸。
明明没有多少相处的记忆,可谢琅就是笃定这点。
而且她对他信任程度远比她自己之前设想的要高,看来关系密切这一猜测已然可以坐实了。
那么,这确实也是她在幻境之外给自己找的伴侣。
谢琅微微动了动手指,总感觉自己还摸过人家尾巴。
打住,他之前如此焦急,是要告诉她什么要紧的事吗。
谢琅直觉她必须弄明白这只大红狐狸要说什么。
那就应该让他注意力重新落到她这来。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正在和大鱼角力的圣人,自然地晃了晃钓竿,状似见了鱼一般开始收线。
鱼钩轻轻滑到红发男人影像的头顶,荡起一圈波纹。
“啊呀,看走眼了,竟然没上鱼。”
谢琅将钓竿挑起来,略显失望地自言自语道。
她余光瞟到倒影中的男人已霍然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焦急中混着欣喜,他张嘴想说什么,然而一旁圣人的声音又不凑巧地响起来:
“鸣玉。”
该死,这冒牌货是不是故意的。
谢琅心下暗骂,匆匆递给男人一个等待的眼神,不得不自水面上收回视线,转眼看又上了一条鱼的圣人,恭敬问道:“陛下何事?”
圣人望着她为方便垂钓拉高袖子而露出的伶仃细瘦的手腕,若有所思:“你手上镯子,是什么制的?”
镯子?!
谢琅心猛地一跳。
她可没戴什么镯子出门!
她几乎是下意识垂眼去看自己的手,果然瞧见左手手腕上一圈晶莹的半白镯子微微发亮。
“回陛下,这是萤石所制,不甚值钱,远比不上呈送宫廷的夜明珠。”谢琅只看了一眼,便镇定自若地回复道。
什么萤石。
她心中想:这是光脑腕机。
嗯?是她断层的记忆已要回来了吗。
谢琅没再细想,毕竟这种事急不来。
“原来如此。”
她听见圣人这么回复,像是信了。
圣人将手中钓竿抛到钟渐鸿怀里,又在燕回的侍奉下披上件大氅。这一系列事做完,她似乎是想起谢琅大病初愈,见不得太多风,便态度平和道:“鸣玉可觉无趣,不如随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