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只能暂且以苦参汁为国公催吐,以期排些毒出来。”
“圣人”挥手示意她起来,柳惜文麻利地退到一边,胆战心惊地听祂淡淡唤道:
“钟渐鸿。”
祂声音很轻,语气却重得仿佛一座大山,直直压在每一个听到了的人心头。
“你与朕说说。”祂冷冷道,“朕点你侍候定国公,你就是这么侍候的?”
“她为何会中毒?”
钟渐鸿叩首道:“国公今日进了口的东西,只有午膳、汤药,乃至凤君赐的一盅燕窝。这些渐鸿都亲自验过,俱都无事,实不知国公为何毒发。”
“此乃渐鸿之过,还请陛下责罚。”
“责罚?”
柳惜文听到一声碎响。
“圣人”似乎怒极,挥袖将什么给摔碎了。
祂怒气冲冲地问:“凭你一人,怎可比得上定国公?”
柳惜文几乎以为渐鸿姑姑下一瞬就要被拉出去砍头了,另一位跟在“圣人”身边的燕回姑姑已适时劝道:“渐鸿做事一向严谨,此事许有蹊跷。”
她眸光扫过殿内一干人等,行礼道:“燕回认为,陛下合该先将侍奉国公之人审一遍。”
“也好。”
“圣人”寻了这台阶下来,转眼看向柳惜文,淡声问:“你叫何名。”
柳惜文答:“臣柳惜文,太医署正六品官。”
“圣人”微一点头:“待张香君、于怀仁过来,你便随他二人一道尽力为国公解毒。”
“臣定当尽力。”
柳惜文行礼道。
“至于你等”祂转向钟渐鸿等人,冷冷吩咐,“渐鸿,朕信你不会毒害定国公,那便将功折罪,同燕回一道将侍奉的宫人宦侍审上一遍。”
“兰樽月。”见钟渐鸿、燕回恭谨应是,祂转向进殿来就未曾说过话的大监,肃声道,“你亲自去点人,将偏殿围了,再去问问凤君,送来的燕窝经了哪些人的手,将人一道拿来。”
然而这番审问下并无半点新的线索,只有三位太医解毒稍有进展。
“圣人”一直守到快后半夜,在二位女官与大监的劝说下才去就寝,殿内只余下钟渐鸿、三位太医并两名定国公带进宫中的女侍。
张香君、于怀仁两位太医中,属张香君年纪更长,资历更深。此时她轻皱眉头,道:“这毒实在蹊跷,我实不知是什么。”
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