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将定国公的罪名压实不可。
莫非是认为定国公权势日大,不得不除了?
可也不当用如此滑稽的罪名定罪啊!
还是说
他们想到什么,隐晦地朝天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垂下眼去。
另一边,凯布里正在展示从国公府中“搜”出的龙袍。谢琅扫了一眼便没再看,将侍奉在一旁的朝夜招过来,低声问:“我入宫前私下交代你的事可做了?”
朝夜点点头。
谢琅轻舒口气,冷眼看着一名东瀛使臣站起来,指着上野樱和上野栎生用有些生涩的大启话说:“此前国公生辰,世子与郡主不顾臣下劝阻,前去拜见,几日才归,其中定然有问题!”
很好,东瀛世子郡主失踪之事也推来她身上了,想来将上野兄妹两人关进箱中送来一事也有此人手笔。
谢琅轻轻叹气,听得“圣人”冷然发问:“鸣玉可还有话要说?”
啧,又换成这称呼了,一想到是柯卡塔和虫母奎特这么叫她,还怪恶心的。
“自然是有。”
她施施然起身,抬手指向天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称呼我?”
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脆响,像是有不少人失手打翻了杯盘碗碟。
谢琅望着“圣人”面上错愕的神色,提高声音道:“诸位同僚想必都清楚,圣上勤政爱民,绝不会毫无征兆改变朝会时间!”
“也不会将奏折完全交由身边秉笔批阅,这都是因为祂骤然被推上帝位,却大字不识!”
朝夜在她入宫之前就已将拿到的批阅过的奏折私下传了出去,想来此时殿中大半人都已看过了。谢琅回头扫向每一张惊惶、动摇的脸,迅速从中找到将近半数未掩住面上敌意的“人”。
她又接着说:“我被迫入宫,期间中毒昏迷,幸得身边女侍周旋,这才发现是‘凤君’下毒于我。原因便是他勾结外人,暗害天子,找了个冒牌货欺上瞒下,现在又意图将我灭口,好将此事再瞒下去!”
坐在首位的天子怔愣到此,终于暴跳如雷:“一派胡言!”
谢琅冷笑着从袖中取出一物,迅速塞给一旁要拉住她的阿南特:“此乃太后懿旨,太后乃陛下嫡亲姨母,若我所言诸位不信,便看看太后所言罢!”
阿南特下意识接过旨意展开,一看便道:“这这确实是太后手信,言陛下并非陛下啊”
“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