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横扫整条天河,而我愿意给你提供机会,让你在新的统治下寿终正寝。”
头痛感似乎渐渐消退了,谢琅知道,这是因为痛感太过绵延不绝,以至于她麻木了许多。
但这让她能沉下心来听殿外的动静:方才还是无边的沉静,现下却隐隐有了喊杀声。
她一面将手收进袖子里,摸到了那一把藏得很好的匕首,一面继续拖延时间问道:“是让我接受某只将级母虫的寄生后,再活下来?”
“抱歉,我拒绝。”
“真是遗憾。”柯卡塔神情满是可惜,他微微一喟,信手取了桌上碗碟,就要朝她头上砸,“那你还是先去死吧,就像你那对父母一样。”
然而按住她的“兰樽月”却变了动作,猛地扯了她一把,将她同柯卡塔之间的距离拉开不少,同时挽了个剑花,挑飞了柯卡塔砸过来的瓷碗。
柯卡塔错愕道:“你——”
“蠢货!”另一道狂躁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音色泠泠,明显更像女声,“这根本不是之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宦官!”
谢琅稳住身子,轻咳两声,笑道:“主席,您开始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在拖时间啊。”
此刻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闪烁,谢琅从假扮成大监兰樽月的年轻宦官手中接过长剑,一步步朝着柯卡塔的方向逼近。
“您二位吃我的精神力吃得还痛快吗?不妨先听听外面的声音。”她言笑晏晏,“——总参谋长大概已经领人打进来了。”
话音还未落下,殿门的方向便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京北京南两大营的军士披坚执锐,鱼贯而入,浓郁的血腥气如汹涌的潮水般扑入含元殿中。
领头的正是被吩咐去围了国公府的梅耶,还有不知何时溜出含元殿的阿图尔奇克。
柯卡塔脸色瞬间变了。
他迅速扫了一眼周围,发现留在殿内的心腹都在短时间内被制住,当即撤身朝上首的位置跑去!
上首?
谢琅想到什么,一边甩下长剑拔腿去追,一边寒声道:“那道墙后有密道,只能单人进入,不能让他过去,拦住他!”
“让开!”
柯卡塔挥开几个拦路的人,急急跑上台阶。
密道只需按
一只酒壶忽地飞来,生生砸偏了他要去按机关的手。
柯卡塔没料到本已空了的高台上还有人,手上动作不停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