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军士在幻蝶母虫们的影响下与同伴刀剑相向,死伤惨重。
她冷静而又不屑地反问:“难道将级的幻蝶母虫,能神通广大到影响观看直播的联邦公民吗?”
“再说,”她笑笑,“说我是星盗也好、杀手也罢,可你为什么会直接断然判定——”
“我是取代了联邦公民的虫族?”
柯卡塔没想到她语气如此淡然,甚至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东西一样。
她目光也是淡然的,仿佛在看什么不足为惧的虫豸、妖言惑众的小丑。
他先是一愣,随后怒火从胸膛中升起,越烧越旺:“你问我证据?”
谢琅上前一步,冷眼看他:“那不然呢?”
她甚至瞄了镜头一眼,本着给伊洛拉拖延时间的想法继续问:“拿不出证据来,依照联邦法律,我能告你诽谤吧?”
柯卡塔几乎暴跳如雷,也不知道是他本性如此,还是和虫母奎特的共生真切影响到了他的性格。
他眼中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令那双蔚蓝如海的眼睛亮得惊人:
“你做了这么多事,扫尾又如此干净,怎么可能留有证据?!”
谢琅无声笑了。
她一直在打量柯卡塔的神情、动作,分析他言辞背后真正的意图。
——他是不安而焦躁的,这枚微型直播镜头出现得太过巧妙,让他几乎无法断定外界的人到底知道了什么,只能以如此色厉内荏的形象尽力打消公民们的怀疑,再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可惜的是,这枚直播镜头已经开启将近三天。
柯卡塔恐怕不会明白,他所有的掩饰,都只会让早已得知真相的民众愈发厌恶他。
那他这般自负的人,会接受得了自己筹谋多年的计划一朝化为流水码?
必然不会。
谢琅眼眸微暗:
他和虫母必然还留有后手。
她右手微微收拢,掌心机甲表面的金属相撞,发出轻响。
正在逐渐恢复的能力给她带来新的讯息——附近洞窟中沉睡的人形虫族,类人的心跳正在逐渐加快。
但柯卡塔的心跳几乎是它们的两倍,她猜测,这些虫子还没到完全苏醒的时候。
柯卡塔还在激动地说些什么,谢琅却已经没有继续往下听的欲望了。
她不在意他嘴上说的东西,也不会为他离谱的指控而动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