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人形的,一个是虫身上的,比之人类大脑要缩小好几百倍。而外在的皮囊死去,它们还有机会撕开人身,重新以最稚嫩的模样现于人前,就像是刚撕开卵鞘的幼虫。
谢琅心下一片寒冷,像是冻结了几万年的冰。
她还盼望着,看看能否救下一些人,就像她那时想救下西奈津一样。
——可是不行。
这种所谓的“共生”其实就是被虫族侵占躯体,其过程是全然不可逆的,因为原本作为人的意识已被虫族尽数吞没。
它们只会记得为母虫而战、为虫母奎特而战。
而她现在甚至不清楚谢鸣玉等人的研究对这一类的虫族是否有效:
见鬼,那研究是针对原生形态的虫族的!
谢琅恨恨地想要召回光脑,思量一瞬,还是将报告转给勾陈一份,托祂立刻在星网上公布。
何须靠她一个人思考呢,让研究院剩下的那帮研究员,还有更广阔星系之中的科研人员,一起来看这些东西怎么解决。
是直接全部杀了,还是留一部分研究?
虫母奎特在通过次声波波段传递信息。
冰蓝色的字迹攀上面甲内侧,尾字留下鲸鱼一样的印记。
祂没有被柯卡塔的意志压下去?
谢琅皱眉反问。
没有。勾陈利用数据细丝在她眼前写道,祂毕竟也是智慧生物,也有自己的打算。
机甲“流星”没有次声波检测器,谢琅只能看勾陈传来的波段图像。
的确,附近的虫族次声波活跃程度比一般情况下要高上很多。
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身体不适?谢琅蹙眉细想。
难道是祂只是为了隐秘的传递信息,而非攻击?
她问勾陈:您能破译这段信息吗?
判定:当前破译概率为0.00001%。
很遗憾,不能。冰蓝字迹滑出一道山脊似的起伏,联邦人未朝此类方向努力过,我无法创设出这种功能。
另:我不能过多插手,帮你发送报告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
联邦天河级超算仿生人拨动数据,极轻极缓地问她,像是要把整个天河联邦未来的命运放置到谢琅的手中:
告诉我,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谢鸣玉”。
你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