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盖当成了贵女的下车凳。
而那双尖头鞋也自然而然地踩在了她的膝盖上,没有一丁点儿的犹豫。
女仆们撩开能够完全遮蔽风雨的毛皮车帘,盖乌斯先看到的是漂亮的肩头。
洁白细腻,体型优越。
而且,这么冷的天在车里裸露肩头——抛开这位贵女实在不怕冷这一荒谬结论外,最大可能就是车内温度很高——马车很昂贵。
盖乌斯正想一看这位看上去有些陌生的贵女到底长什么样时,宽大的雨伞适时地遮住了她的整个身子。
哼,有点意思。
不知道意思在哪,总之这种悄然被吊着胃口的事儿盖乌斯已经很久没碰到过了。
不过,自从当了国王之后,整个国家想要吊他胃口的女人多了去了。
年轻的国王摇晃了一下红酒杯。
咯噔,咯噔,咯噔。
那双尖头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实在有些清脆。
和他接触过的所有贵女都不一样——那些大家族里长大的女孩儿大部分都知道自己未来会有什么样的生活。
把自己驯化得老实听话——哦对,那叫贤惠懂事,然后努力地梳妆打扮,结交好友,参与各种晚宴,为的就是在那些名流社交中为自己找一个不错的男人,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
然后便是一样套路的管家生子,养育孩子。
她们的存在似乎绝大部分都只是为了姻亲,为自己的母家延伸关系,提供便利。
本来奥蕾莉亚也应该如此的,贵女们连接各大家族,王女便连接国家,或者作为国王“最至高无上的赏赐”,用来拉拢那些前途无限的年轻人。
国家把她培养得那么适合嫁人,可她现在竟然跑了。
而不中用的弗朗茨三世也没能给他留下什么能够送出去的姐姐妹妹。
盖乌斯用舌头剔了剔牙,感受着覆盖口腔的葡萄酒酸涩。
但那双尖头鞋的声音不一样,它并不内敛,也不温顺。
甚至有些张牙舞爪。
有些吓唬人,也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那双鞋的主人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女人。
盖乌斯犹豫了一会儿,对身边喊道:“马塞尔。”
“陛下?”
一个费尔南德斯家族的年轻人热切地看向他。
他是约瑟夫费尔南德斯的弟弟——就是那个在婚礼中被杀死的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