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除去继续保有几分尊敬之外,顿时便多了好几分轻松。
他也不再与对方遮遮掩掩的,直接拱手出声:
“宫主此话,正和晚辈心意。
余缺乐意之极。”
黄山宫主闻言,面上喜意顿现。就连一旁两个旁听的身影,也是微微抬头,像是放下了某种担忧一般。
只是不等对方说话,余缺袖袍一刷,将那被他封禁了的考评峰主等人放出,指着这三人,分别道:
“但是这考评峰主,曾经想要逼我充任兵人,致使晚辈不得不夜奔下山,后来又在宫中陷于师徒世家纠纷当中,堪称阻我道途。
这蛇家之人,屡有子嗣和我有性命之仇,即使我成就真传,彼辈依旧不放,堪称仇恨绵绵。
这石家中人,则是气量狭小,只因一点赌斗之事种种,就勾结外人,谋害我性命。如今族中真传又遭我斩杀。”
余缺站起身,面色诚恳的向黄山宫主拱手:
“还请宫主教我,如何能与彼辈平息冤仇,不至于妨碍晚辈道心,更不至于有朝一日,彼辈在大争之世中获得了机缘后,再来斩我,害了晚辈的性命!”
他这一番话只道出一半,黄山宫主和另外两个天都峰主、光明顶上人,便都是猛地抬起头,眉头紧皱的盯着他。
等到他说完后,对方三人更是一时无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之后,黄山宫主并没有再拿什么兄弟阋墙之词,来搪塞忽悠余缺,而是仰头轻叹,苦笑着道:
“余缺道友所言极是,是本宫考虑轻浮了。”
对方站起身子,高挑的身姿在余缺面前晃荡,踱步走来走去,口中自语着:
“一口气杀了这三家?不行不行,如此结怨更大了,残害无辜更多那便让这三家,以道心起誓,对这件事做出个交代?”
黄山宫主说完后,定睛的看向余缺。
余缺闻言,直接摇了摇头,嗤笑的看着考评峰主等人,道:
“道心之誓虽好,但对老家伙、不求道途者而言,并无多少约束之力。”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番,出声:
“宫主,我看你说的第一个法子,颇为不错。干脆除了这三家,一了百了。”
“不可不可。”黄山宫主连忙摇头,“如此处事酷烈,道宫损了这三家倒还是其次。这三家再宫内牵扯众多,若是让道宫上下,和余缺你生了嫌隙,可就损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