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疑惑:“你不在屋里等着我么?”
“我想跟你一起回屋。”
“”
“你为什么要帮他?”
白玉玑有些好奇:“这般僭越的事情,你就不怕皇帝对你生出戒心?”
秦牧野笑道:“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会消除皇帝对我的戒心。”
“噢”
“辛苦娘子多等我一会儿,不生我气吧?”
“为何要生你气?快去吧!”
白玉玑抿嘴笑了笑,这两个人,一个敢求助,一个敢应承,说起来也是稀奇。
她倒是挺喜欢秦牧野的行事风格的,顺应本心,不计得失。
当然。
她不生气还有别的原因。
南诏灭国之后百姓流离失所,散在了西南各国,还有一小支流落到了岭南,受到了岭南冯家的一些恩惠。
若非如此,那日她也不会一眼认出冯家的落叶刀。
她其实也很乐意秦牧野能帮一把冯家的人。
“那你等我!”
秦牧野亲了她一下,便飞快离开了。
他愿意帮忙,固然有想帮忙的因素,在李弘面前立人设也是原因之一。
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他隐隐觉得这么做,有可能让冯塽的命格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说不定还能收获一个命格技。
没啥理由。
纯属直觉。
镇南侯的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宫门口。
但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两人才回到马车上。
秦牧野抹了抹额头上的细密的水珠,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的汗水,还是皇帝训斥自己时喷出来的唾沫星子。
刚才骂的那叫一个狠啊!
什么目无法纪,什么越俎代庖,训斥到兴起,甚至还说了一句“新科进士的任职你都敢插手了,下一步是不是想当皇帝了?正好我身体抱恙,要不你先监国几个月适应适应?”
一番话搞得冯塽差点吓尿。
不过骂归骂,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雷声大雨点小么不是?
秦牧野暗吁了一口气,虽说自己猜的没错,但当时给到的压力也确实大的吓人。
这老同志阴阳怪气有一手。
训得人脑壳昏。
冯塽感激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