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开疆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坚持。
李弘揉了揉脑袋:“牧野!你父亲被神使血脉烧坏的脑袋,理解正常人的感情十分困难,你莫要介意,他的歉意你收到就行,莫要记恨他荒唐的方式。”
秦牧野摆了摆手:“记恨他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只想辅佐鹭鹭成就盛世。他是大乾最能打的元帅,应当与我目标一致,只要这点不变,以后什么事情都不会变。”
李星罗淡笑附和:“秦元帅,我与牧野成婚近三年,一直因为各种事情,尚未与婆家人吃过一顿团圆饭。近些日子又忙登基的事情,待登基大殿之后,我们便备些薄礼回镇南府看望一下长辈与弟弟妹妹,还请不要介意。”
回镇南府。
她用了“回”字!
而且是在登基大典结束的当天。
这应当是一个很强的政治讯号了。
秦开疆终于松了一口气。
很好!
这两个年轻人什么都懂。
如此说来,他们对秦家的确没有芥蒂了。
李弘抚须大笑:“好好好!这才是好男儿的心胸,开疆!现在你放心了吧!”
秦开疆有些说不出话来。
此刻的他,竟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论做人,自己居然差两个小辈这么多。
所以说,我以前是怎么盯上李知玄的?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情绪这才平复下来,郑重道:“多谢帝姬驸马!”
随后转向李弘:“陛下!臣心愿已了,就先告辞了!”
说罢。
叹了一口气。
转身离开。
他情绪很激烈。
但也不算激烈。
至少还没有到失控的地步。
李弘说的没错,他已经被神使血脉烧坏的脑袋,感情被烧得支离破碎,只能靠理智强行将它们串联起来。
但可惜,自己的理智,也并不出彩。
至少在识人上,出现了极大的偏差。
秦开疆回头望了一眼,儿子与儿媳依旧一表人才,并没有因为曾经的经历,而表现出丝毫负面情绪,冷静理智通情仁善。
恍惚间。
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当时沐剑秋扛着重伤的自己,到医房换髓的时候,父子俩就是现在的这个角度。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