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可一直没有接到回信。可是,马老师给我做思想工作,说:来的都是客,不能把人家姑娘拒之门外,即使要断,也应该接进屋,当面说清楚,让人家姑娘有面子,也会理解你的决定。老马是过来人,有经验,说得也有道理。他还专门过去打头阵。我与老马是隔壁子,他到自己房间,也不容易引起误会。他还把贾英请进了屋,泡了热茶,让她坐下,就过来跟我说,可以回寝室接待了。
我关心地问:你怎么来了,不上班?
她说:你不来找我,只好我来找你了。今天县公司有到这里送货的,我就搭了顺风车,等一会货下完了,我还跟车回城。
我开门,把她从老马的寝室请过来,跟她烧茶,她说才喝了,不用了,等会儿还要走。
我问:你收到我给你写的信没有?
她吃惊了:没有,好久的事?
看那表情,还真没有收到书信。只好说,没有收到就算了,都过去了。
我关心地问:你们父母现在身体怎么样?
他说:还可以。
我们后面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以什么为话题。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就僵持好一会儿。楼下有车来了,她说,我要走了,车开进来接我,必须走。
我没有说什么,就草草地送她上车,离开了学校。
直到放寒假,我们后勤安排渔夫在校园里鱼池打了很多鱼,至少都有五六斤重,实话说,我从小就怕鱼刺卡喉,所以就把分到的两条大鲤鱼用红胶桶装起来,乘客车直达县城,先经过丽姑货亭时取出一条,我知道唐姑爷最喜欢吃鱼。另一条送给贾家,以前在他家吃过饭,知道那些小家伙喜欢吃鱼,想对他们一家还点礼。
意外发生了。来到贾家门口,可锁门了,三间屋子都紧紧地关着。奇怪了,怎么回事?我把水桶放在门口,去局办公室打听一下情况。
他们单位坐办公室的一个漂亮女子,觉得很吃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不知道?
昨天中午,贾家二姑娘秀儿妹子服毒自杀了。他们全家人都回老家为她料理后事了。
我被当头一棒捶懵了,眼泪一下就流出来,悲痛得难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走回空荡荡的巷道,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难过,恐惧,思念,那秀儿妹子的音容笑貌不断浮现在我眼前。我差点不相信,那么阳光的姑娘会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时候自寻绝路,我想不通,始终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