艨艟炮口所指之处,便是大炎北疆十三城化为冰屑齑粉之时!勿谓言之不预!”
赤裸裸的威胁!如同惊雷在殿中炸响!
群臣哗然!不少文臣脸色瞬间惨白,武将则怒目圆睁,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却又在拓跋弘那如同实质的涅槃威压下,感到一阵阵的无力与心悸。玄冰艨艟的破城之威,无人怀疑!北冥铁骑的凶悍,更是诸国噩梦!
炎承天端坐龙椅,冕旒垂下的玉珠遮挡了他大半面容,看不清具体表情,但放在龙椅扶手上的手,指节已捏得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怒,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寒渊王稍安勿躁。楚星河乃我大炎子民,纵然身负奇遇,亦无触犯两国邦交之举。北冥如此兴师动众,强索我国民,于情于理,皆不合。朕”
“陛下!”一个清朗而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打断了炎承天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皇子炎云昊越众而出,快步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皇帝深施一礼,又转向拓跋弘,姿态恭敬而不失皇子气度。
“父皇,寒渊王前辈。”炎云昊语速清晰,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恳切与忧国忧民,“北冥乃我大炎友邦,世代交好。寒渊王前辈亲临,所求不过一人。为一人而损两国百年盟谊,乃至兵戎相见,令生灵涂炭,实非明智之举!儿臣斗胆,有一两全之策,或可解此僵局!”
炎承天目光微动:“哦?云昊有何良策,速速道来。”
拓跋弘冰冷的目光也落在炎云昊身上,带着审视。
炎云昊直起身,朗声道:“楚星河天资卓绝,身负神霄传承,确为我大炎难得之才俊。然其出身微寒,虽得奇遇,根基尚浅。父皇何不效仿古之明君,收其为义子,赐予国姓,封王拜爵?如此,楚星河既是我大炎皇子亲王,身份尊贵,自可名正言顺代表我大炎,随寒渊王前辈前往北冥‘交流道法’、‘印证所学’。此乃国与国之间高层往来,合乎礼法!既全了北冥所求,又保我大炎颜面,更显父皇惜才爱才、胸怀天下之仁君风范!岂不两全其美?”
认作义子?赐国姓?封王爵?
此议一出,满殿皆惊!
不少大臣眼中露出恍然和赞许之色。这确实是个绝妙的主意!名义上抬高了楚星河的身份,将其纳入皇室体系,堵住了北冥“强索他国平民”的口实。让一位“亲王”出使北冥交流,表面上是给足了北冥面子,实际上却是在皇帝手中多了一根操控的线。楚星河人在北冥,是生是死,是荣是辱,某种程度上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