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司,掌的正是皇城灵石调度!”
沈炼心头剧震。涤尘苑血池里那些被吸干的禁军守卫,赵元启府中虐杀仆役的邪阵,太子血祭所需的滔天能量一条污秽的血线骤然串联!灵石!九幽要的从来不止是血肉,更是驱动邪阵、撕裂封印的庞大灵力!
禁军动作迅如雷霆。玄冰玉棺寒气森森,楚星河被封入其中,心口冰魄微光隔着棺壁幽弱浮动。白芷被小心移出,左腿不自然地弯折,气息微弱但平稳。墨衍被裹进掺了金疮药的棉绷,抬走时枯发上凝着霜。
沈炼咬牙站直,每寸骨头都在**。他目光扫过那截仍渗污血的触手残骸,腰侧符剑忽地传来一丝嗡鸣,鞘上雷纹明灭,似厌恶又似饥渴。他左手按上剑柄,冰冷触感让右臂符纹的灼痛稍抑。
“走!”秦武将布帛包裹的残片塞入怀中贴肉处,大手一挥。铁甲洪流分开废墟夜色,直奔皇城深处。
***
紫宸殿侧,听涛阁。
龙涎香也压不住皇帝眉宇间的沉郁。萧靖衍裹着玄色常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一枚裂璺的青龙玉佩,听完秦武的奏报,久久未语。鎏金狻猊炉吐出的青烟在他眼前扭曲,如同此刻皇都地下躁动的暗流。
“星河竟伤重至此?”皇帝声音沙哑,目光落在虚空,“墨老呢?”
“墨供奉本源枯竭,恐恐就在旦夕之间。”秦武单膝触地,甲叶铿然,“白芷姑娘腿骨折断,暂无性命之忧。楚公子”他顿了顿,“全赖一点北冥冰魄本源与青霖符文相抗,暂封于玄冰玉棺,然秽毒侵染太深”未尽之言沉甸甸坠在殿内。
皇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只剩冰封的寒潭:“太子当真入魔?”
“臣亲眼所见!”秦武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涤尘苑已成焦土,守卫皆被吸成干尸!更有邪祟伪装皇城司密探,欲在丹心阁废墟行凶!此物——”他双手捧上以符水浸过的玉匣,内盛触手残骸,“便是那邪物所遗!其胸腹九瓣血莲图腾,与古卷所载九幽‘往生祭’印记一般无二!”
沈炼沉默立于阶下,右臂袖管下符纹灼烫如烙铁。当玉匣开启的刹那,那污秽邪力激得他血脉中金光烙印狂躁翻腾,几乎要破体而出!他死死咬牙,额角青筋迸现,才压下那焚灭邪物的冲动——此刻爆发,殿前失仪是小,暴露符纹异变才是大忌!
萧靖衍的目光掠过玉匣中蠕动黑血的残肢,落在沈炼身上:“沈卿臂上伤痕,也是那邪物所致?”
“是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