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冰棱纹变得更清晰，此刻与雷纹配合，竟能发出带有冰冻效果的雷刃——黑马的伤口处已经结了层薄冰，血都流得慢了。
“撤！”为首的人见势不妙，翻身跳上另一匹黑马。剩下的两人也赶紧跟上，马蹄声很快消失在小路尽头。
楚星河没去追，他低头看了看雨柔——她的脸色更白了，嘴唇泛着青，青铜圆片上的微光也弱了几分。“得尽快到皇都。”他把符剑收回鞘中，“四海拍卖行的万年冰髓，是唯一能稳住她寒髓的东西。”
白芷点点头，从药篓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三粒黑色的药丸：“这是避毒丹，能防蚀骨咒的余毒。咱们走小路去皇都，避开官道上的西极探子。”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专挑没人走的山林小路走。楚雨柔的寒髓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每次发作时，她都会紧紧攥着青铜圆片，嘴里念叨着“星星在转”，符剑也会跟着震颤，剑鞘上的星图与圆片上的“天宫”二字呼应，泛着淡淡的光。
这天傍晚，他们终于看到了皇都的城墙。城墙高耸，上面刻着朱雀图腾，城门口的守城军穿着红色铠甲，手里的长枪泛着寒光。但让楚星河皱眉的是，城门口围着不少人，个个面带愁容，像是在议论什么。
“怎么回事？”凌霜拉过一个路过的小贩，问道。
小贩叹了口气，声音压得很低：“还不是灵石闹的！西极皇朝断了中洲的灵石供应，黑市上的灵石价格涨了三倍，四海拍卖行明天要拍卖的万年冰髓，起拍价就要一千块上品灵石，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连看都看不起。”
楚星河心里一沉——他们身上只有之前卖玄铁矿剩下的两百块中品灵石，连起拍价的零头都不够。“有没有别的办法？”他看向白芷，“比如用玄铁矿换灵石？”
白芷摇了摇头：“玄铁矿现在也不值钱了，西极断了灵石，中洲的炼器坊都快停工了，铁矿价格跌了一半。”她顿了顿，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我认识个黑市商人，他手里有四海拍卖行的入场令牌，或许能帮咱们混进去。”
他们跟着小贩找到黑市的入口——在皇都西市的一个破庙里，庙门后挂着块“收古物”的木牌。白芷敲了敲木牌，庙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灰布长衫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看见白芷，脸上露出笑容：“白姑娘，好久不见。”
“钱老板，我要一块四海拍卖行的入场令牌。”白芷开门见山，“另外，我有块玄铁矿，想换点灵石。”
钱老板的目光落在楚星河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