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蔓延到剑身,与冰髓的微光完全重合,一道淡蓝的光流从冰髓涌入雨柔体内,她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血色,不再像之前那样惨白。
“想抢冰髓?问过我手里的刀!”西极劲装男子突然冲过来,长刀劈向楚星河的后背。凌霜及时赶到,短剑挡住长刀,“当”的一声脆响,两人都退了两步。凌霜肩头的伤口裂开,疼得她额头冒冷汗,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快带雨柔走!这里我来挡!”
白芷也冲了上来,手里的银针像暴雨般甩出,直刺西极男子的膝盖。西极男子躲闪不及,被银针扎中,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他刚想爬起来,就被白芷甩过来的药粉撒了满脸——药粉是用幽冥草和冰涎草磨的,沾到皮肤就火辣辣地疼,西极男子惨叫一声,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走!”楚星河抱起雨柔,把冰髓揣进怀里,转身就往拍卖行后门跑。符剑在他身后自动出鞘,雷纹与冰棱纹交织成一道光盾,挡住了追来的黑斗篷人。光盾炸开的瞬间,黑斗篷人被震飞出去,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他们跑出拍卖行,钻进旁边的小巷。巷子里很黑,只有月光透过墙缝洒进来,在地上映出细碎的光斑。雨柔靠在楚星河怀里,眼神比之前清明了许多,她攥着楚星河的衣襟,声音带着哽咽:“哥哥我想起来了小时候,爹把我放进一个大鼎里,鼎里有冰还有好多星星”
楚星河心里一震——雨柔说的鼎,肯定是玄真观里的青铜鼎!楚云舟消散前说过,鼎里是镇压寒髓的阵法,原来雨柔小时候就被放进过鼎里,用寒髓镇压过体内的邪毒。
“还有呢?”楚星河放慢脚步,轻声问,“爹还对你说了什么?”
雨柔皱着眉,像是在努力回忆:“爹说寒髓会保护我还说,天宫里有能治好我的东西”她顿了顿,指尖划过楚星河腰间的符剑,“剑上的星星,和鼎里的一样”
符剑突然闪了一下,冰棱纹上浮现出一行细小的符文——是“天宫”二字,与之前拼合的青铜圆片上的字一模一样。楚星河摸了摸符剑,剑身上的星图更清晰了,星图中央的宫殿轮廓仿佛活了过来,像是在指引他们往某个方向走。
“前面有马车!”凌霜突然喊道。她指着巷子尽头,那里停着一辆黑色马车,车辕上拴着两匹黑马,正是之前钱老板的马车。钱老板坐在车辕上,看见他们就挥了挥手:“快上车!西极和九幽教的人快追来了!”
他们赶紧上了马车。钱老板一甩马鞭,黑马嘶鸣一声冲了出去。马车里很黑,楚星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