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长歌目光一凝，视线锁定在洞窟深处。
一具身穿碧霄宫弟子服饰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柄断剑。
她的手指扣着地面，指甲尽数分裂，身下用血画出半个残缺的阵纹，可见战至了最后一刻。
“内门弟子赵灵儿...”
水月记得这个女孩，天赋还算不错，一身修为已至元婴三阶。
她粉拳微握，轻咬着薄唇，“她在试图破坏这里的阵法。”
慕长歌缓缓上前，蹲下身，轻轻合拢女弟子圆睁的双眼。
“你们，都是好样的！”
他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洞窟为之一静。
水月看到慕长歌指尖微微发抖，这个总是示人以微笑的师兄，此刻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咔嚓！
那柄断剑突然裂开，一道微弱的元神虚影浮现。
“仙长...首座...”
赵灵儿的残魂气若游丝，“天魔门在炼制...万魂幡....他们又抓了一村子的人....应该...还活着...”
“在哪？”
水月急忙掐诀，稳住赵灵儿的元神。
“血池...最深处...”
她那元神骤然扭曲。
慕长歌瞳孔陡然收缩，快速将水月推开。
轰！
赵灵儿元神炸裂，无数血针爆射而出。
慕长歌袖袍翻卷，以剑气化作屏障，可仍有一枚血针穿透防御，直取他眉心！
“师兄！”
水月红裙翻飞，竟用身体挡在他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
慕长歌双指并拢，指尖骤然迸发一缕青焰。
火焰看似微弱，在触及到血针，竟将其焚成虚无，连一丝黑烟都未留下。
“你这傻女人！”
慕长歌扣住她的手腕，“你不要命了，哪有用身体挡的？！”
水月怔住。
他从未见过慕长歌有这般可怕的时候，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赤红如血，额角青筋暴起，抓着她的手指，几乎要嵌入到皮肉。
“桀桀桀！”
洞窟深处传来阴无涯的狞笑，“慕长歌，本尊为你准备的这份见面礼如何？”
“阴无涯！”
慕长歌吼声低沉如雷，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