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眉,“这名字倒是应景。他们势力很大?”
老刘声音发颤,“岂止是大!这渝州地界,长江沿线,漕运码头,几乎都是他们说了算!听说帮里还有能呼风唤雨的法师!完了,全完了”
我给他递了一壶酒,让他镇定一下,转而问道:“老刘,他们说,这批货是渝州济世堂的?”
“江南采办的上好药材,价值不菲。”
“这么贵重的货物,济世堂没有派人押船?”
我略感奇怪。数千两的货物,在这不太平的世道,未免太心大了。
老刘叹了口气:“原本是有两位师傅押船的。但船过武昌时,其中一位家中老母急病,另一位置办完药材后似乎另有要事,便一同下了船,只说到了渝州码头,自有济世堂的人来接应。谁曾想,会在这鬼见愁的水道遇上这等事!”
原来如此。
正说着,船舱后隐隐传来几声凄厉惨叫,随即很快沉寂下去。
老刘和船工们听得面色发白,大气不敢出。
不过片刻,王武便从后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沾着些水渍,似是刚清洗过。
“大人,问清楚了。”
王武拱手道,“这伙人隶属‘河神帮’,是近两年才在渝州一带崛起的帮会,控制了这段水域的漕运。帮主名叫翻江龙沈蛟,据说是个五品上的武夫,手段狠辣。其下设有香主若干,这厮的上司便是负责这片水域的吕晟吕香主。”
“据他交代,河神帮背后似乎另有靠山,能量极大,连官府都睁只眼闭只眼。但他们这种底层喽啰,接触不到核心机密,只知听令行事,定期上交河捐。”
这时,张诚拎着那个血肉模糊、只剩半条命的王头儿拖了出来,扔在甲板上。
王头儿勉强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却仍残留着一丝狠厉和侥幸。
他嘶哑着威胁道:“你们敢动河神帮的人,沈帮主和吕香主绝不会放过你们的!识相的,就放了老子”
我瞥了他一眼,只觉得呱噪。
“处理掉。”
话音落下,王武手起刀落,寒光一闪!
王头儿的威胁声戛然而止。
脖颈处出现一道细密的血线。
王武一脚将其踹入湍急的江水中。
那具尸体很快便被浑浊的江水吞没,消失不见。
甲板上鸦雀无声,只有江水拍打船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