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否详细说说。”
赢煌自小贪玩,从不爱看族中的大部头,闻言一窒连忙转脸看向了妘贞,两只大眼睛滴溜溜转的飞快:
“妘贞姐姐一向博闻强识,通读道经,还是姐姐由来说吧。”
妘贞听了,不经意间抬了抬下巴暗自得意,嘴上却推脱道:
“其实对这方面我了解的也不多,此种道论只能靠家中长辈口口相传,道经里头可读不到呦....”
说罢她在赢煌的再三恳求下,这才歪歪脑袋,又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等到做足了派头这才道:
“也罢,左右无事,我便让你等开开眼界,将来可以引为谈资。”
“君火焚其薪这事发生的太久远,流传下来的记载匮乏,只知道古代的君火是人族共主所掌,其意象宏大能焚天下万木,极为昌盛....”
“但世事变迁,仙府出世,有金位先后证出,自此木德大盛,而祂们又怎会允许头上悬着这么一位人皇,于是合力将这一道君火推下神坛,反复磋磨,让其在尘世中不断起落。”
“加之最后一任上昧君心合性真君暴亡,后来的共主又昏庸,君火自然难以复辟,于是衰颓之势便不可避免,从此就意象大失,也就再不能焚木,久而久之便少有人问津了。”
姜阳听过师尊玄光讲过君火旧事,没想到根本原因竟然与木德相关,不由暗暗吃惊,他清楚古时的君火也就是现在的附火,于是便意有所指:
“那这位新君岂不是....”
妘贞闻言点点头,给了个明确的答复:
“不错,如今君火向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人族渡过了那个最艰难的岁月,天下也就不再需要这么一位共主了,移风易俗,意象更改,哪怕朱麟真君道经天人也扭转不了人心向背。”
“君火便再不能证!”
“原来如此....”
这下不只是姜阳,就连赢煌也同样露出了恍然神色,消化着这惊人的消息。
求金证道从来不是闭门造车一般的苦苦修持,同样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时来天地皆同力,从不是一句虚言。
缺少这样的环境,哪怕你欲效仿先贤,修齐了五道正统神通,可这只是一厢情愿,天地不谐,果位不应,如之奈何?
赢煌反应过来,笑了笑打趣道:
“那这君火焚其薪如今已然是名不副实,应改一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