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有客商指控崔家挪用善款。周行当众烧毁账册以示清白,但灰烬里残留着半张盐引引起了凌雪的注意。深夜,她偷偷潜入账房查证,却被巡夜护卫发现。就在危急时刻,周行出现解围:“这是我让她来的。”
崔氏小姐终于有了身孕,全府上下都小心翼翼呵护着这个好消息。然而,一碗参汤下肚后,她却七窍流血生命垂危。太医赶来诊脉后脸色大变:“此乃西域奇毒!”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凌雪这个负责煎药的人。周行拔出宝剑架在她的颈侧,眼神冰冷地问:“谁指使你?”
地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凌雪被关在这里已经三天三夜了。她用碎瓷片在墙上刻下日晷记数,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第四日黎明前,周行提着马灯走来。光影交错间,他解开她的镣铐说:“跟我走。”地上蜿蜒着带血的脚印,不知通向何方。
他们一路狂奔来到城门下。守将查验令牌时突发箭雨,原来是有人早已设下埋伏。周行拉满弓弦连发三矢射落暗处伏兵,转头对凌雪大喊:“驾!”马车疾驰而过角楼飞檐,身后传来追兵坠入护城河的扑通声。
逃至破庙暂避时,凌雪撕开染血衣袖露出肩头崔家暗记——与周行里衣绣纹如出一辙。篝火映着他复杂的面容:“三年前你父亲本该死在雁门关”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原来这一切都有着更深层的阴谋。
隐居别院的生活平静而安逸。凌雪晨起推开窗棂,看到院中积雪上两行足印并行至梅树下。转身时撞见周行收剑归鞘,石桌上放着热腾腾的薏仁粥。他淡淡地说:“大夫说你体内余毒未清。”
京城传来消息崔氏获罪抄家。周行捏碎茶盏冷笑:“当初若非我暗中调换毒酒”话音戛然而止。凌雪拾起碎片割断长发:“从此世上再无崔氏女。”断发随风飘入火盆化作青烟一缕。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那日,有人叩门送来褪色的陪嫁包袱。周行展开那件旧时穿过的月白襦裙,内衬里缝着半块虎符严丝合扣。窗外落雪无声积满屋檐,像极了当年洞房夜摇曳的红烛泪痕。两人相视一笑,过往的一切恩怨情仇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阴森的古宅被一层浓重的雾气所笼罩,月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那斑驳陆离的墙壁上。凌雪蜷缩在回廊的雕花梁柱旁,身上的嫁衣早已褪色,金线刺绣着曼珠沙华,在黯淡的光线下隐隐泛出血色暗光。她的手腕被一条锁链紧紧拴着,另一端固定在石柱之上,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发出清脆却又凄凉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