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心会的了。”姜纹乐道。
“他说的对!”张一谋也跟着凑热闹。
这里没有人注意到管谟业也是一个作家。电影也是根据他的作品来改编的。他拿了八百块钱。
这些人的情商本不至于此。他们都是人精。
为什么大家会这样?
因为他们觉得这不会伤害到管谟业。
就好像说飞机飞多快,这都和地上的牛车没关系一样。难道牛车要觉得这冒犯了我吗?
余桦的话在管谟业的耳边响起:你在学习马尔克斯,他在开导马尔克斯。这根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忽然,好心的姜纹注意到他冷落了管谟业。
出于好意,姜纹特地来问:“管编,你我肯定知道,你是一心会的。因为你还上过余老师的课嘛。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恐怕只有你最欣赏他了。是不是?”
管谟业一时愣住了。心中百感交集。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当年在“杭城会议”上,为了余切和其他老作家争吵起来的情况一模一样。
那会儿余切还没完全确立自己的地位,一些人仍然会试图挑角度批评余切。那时候管谟业还是个三四流的作家,比起来更像是一个文学爱好者。
他正是余切的铁粉,他碰上老作家后毫不客气的讲,“我实话实说,虽然余切的年纪小,但您真的在文学上远不如他”
“往前面倒二十年,三十年,您还是写不过他。这不是时代的问题,您就是不如他。”
他当时看到了老作家们茫然又挫败的神情,简直要哭了。
那时管谟业觉得这些人为何这么不可理喻?就是不肯承认?荣誉,销量,影响力方方面面都远不如,这究竟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你还批评起余切来了?
你这太可笑了。
你有资格吗。
现在这个人也轮到了他。当管谟业真正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作家时,他发现余切就像是一个学阀一样,他巨大的吸引力形成了一个真空,每当其他人想要够得着时,那种他人评价形成的空气墙已经将其他作家拦在外面。
像余桦这些人选择开摆:我真不如他,你别拿我比较。
像苏彤那种人换一条赛道:余切不写什么,我写什么。
只有管谟业有时会努把力,这种努力反而伤害了他。
“管编?您怎么不说话了。”姜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