幢大厦,周围是稀稀拉拉的路灯。因为巨大的年代感,很像是特摄片里面的场景。
“那一桩楼是什么?”余弦问。
“鹏城的楼?”余切说。
“——不是!”张俪和陈小旭齐刷刷开口道,“这是央台的大楼。你再看看,里面是演播厅。”
央台的楼?
我靠,我就记得大裤衩了。
张俪说:“你忘了,你以前送我来过这附近。”
陈小旭说:“哦,原来那时候你们就在底下了?早知道该出来看看的,这样就能早点见面。”
张俪一听,朝陈小旭笑了笑。她这会儿是真觉得满足,陈小旭眼神在余切和张俪之间徘徊。张俪是在余切左边的,余切对上了陈小旭的眼睛,忽然拍了拍右边儿的沙发。
“挤一挤。”余切说。
陈小旭发呆了,望着余切。
“你那不好看电视!来我这。”
余切又示意陈小旭过来。
你说大年三十儿,陈小旭非得留在这,你却让她坐一边儿,远远的。这不是男人所为。
全家人只当没看见。但实际上,电视都顾不上看了,用余光盯着余切那边。
去啊!倒是去啊!
心里都这么大喊。
陈小旭感到心脏狂跳,几步路却走了特别久。刚坐在余切旁边,余切说:“今年春晚啊,有个余光钟先生的诗朗诵,乡愁!鄙人不才,稍微在其中,出了那么一点力气。”
“普罗米修斯!”陈小旭说。
“你竟然知道?”
“我有时也会看你的新闻。”陈小旭道。
“——别听她的。她天天看,看的比我还勤,还给我出谋划策。她以后打算开一个传媒公司,她建议把你金镶玉奖牌注册个专利”
陈小旭的脸通红,浑身上下有蚂蚁在爬一样。
确实有被人知道的释然,但更多的,还是难为情。
余切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会想到注册专利?”
他感到陈小旭的手一抽一抽的,不是要挣开,而是紧张导致的生理反应。
在余切面前,讲述她的一些创意,这好像太超纲了。
余切这人吧,你和他相处的近了,感觉也就一写的大帅哥,也得和面,也得做儿子挨训;然而稍微远一点,你仔细想想,发觉他确实是报上那个传奇。
这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