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有个叫卡门的西班牙编辑。她喜欢玩教皇游戏,把我册封为红衣大主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平时我总陪她玩这种游戏,后来我发现她竟然是一种试探,她以为我屈服于她了。我的任何成就,她都以为她占了很大功劳,而我的想法正好相反。”
“之后我对任何这样的说辞都很警惕。”
芝加哥学派怎么能沾上?
林一夫后来之所以成就最大,就是因为他跳出了“芝加哥学派”这艘大船。这全是一帮自由魔怔了的学者,仙之人兮列如麻,鼎鼎大名的“哈耶克”就是该学派的人中龙凤。
学技术可以,搞认证就不行了。
舒尔茨很后悔。
为什么自己要突然提这回事儿?
是因为余切送的礼物吗?还是在中国实在是太受到追捧?
舒尔茨用了“sorry(遗憾)”这个词,而余切想要听到“apologize(谢罪)”,但以舒尔茨的身份,他当然不可能讲这句话。
余切道:“没有必要觉得遗憾,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这让离别变得相当尴尬。舒尔茨预感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舒尔茨今年已85岁,弟子林一夫又要在国内长待几年舒尔茨就像是诀别一样,快速的说着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话。
他真的很后悔。
去往机场的路上,舒尔茨三次谈到两人以后要怎么做。
在车上,舒尔茨说“做学者不要碰权力,但也不要一无所知”。
林一夫道:“我知道。因此我不会成为西式模仿者,我会做得很好。”
抵达机场,舒尔茨又说:“宣传比研究更重要。”
这次不是林一夫来说话,而是余切:“当我认为一个研究重要时,我就会写出合适的,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
登机前,舒尔茨最后道:“中国人在某些时候,是一种状态,我深以为然”
这是余切在芝加哥大学讲的原话。
当时是用在那些贷款上学的美国学生身上,而舒尔茨这里,应该说的是后发国家的研究学者。他们都面临极大的劣势,却给自己设了一个极高的目标。
他们心高气傲,但有时也会感到疲惫。只有少数人可以完成蜕变。
舒尔茨说:“我想给你们捷径。说实在的,我没有什么坏的想法。”
这话触动了林一夫,他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