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被辩驳的哑口无言,整场都没有再完整的说上一句话。
邵琦看到余切的发挥,意外领悟到西方搞辩论的打法精华: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全情绪化输出,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中国名人总在这些场合吃苦头,他们讲究风度翩翩,讲究仁义礼智信,余切一次也没吃过苦头。
“余老师,如果你将来在苏联怎么办?你如何靠辩论赢得苏联人民的信任?”
“我会讲述一小撮美国不法分子的罪恶。”
“如果你在美国呢?”
“光之国是不识好歹的。”
“如果你在光之国呢?”
“我不会去那个地方。”
——
“余旋风”重来了。
曾经在日本叱咤风云的余切,再一次频繁被报道。他像是一个行走的印钞机,每天都有数条新闻产生。
2666这本晦涩的成为时尚单品,忽然被炒作起来,文艺青年用这当做潮流符号。余切其他更不用多说,哥国总统贝坦库尔翻译的涩涩版落叶归根也登顶西语界短篇销量榜。
“他的书正在像香肠一样,从流水线下来,出现在每一个读者的手上。”
“一模一样,但美味非常。”
马尔克斯把这句话送给了余切。
跟访的人已经远远不止查得、邵琦等人,美国那边的记者,宝岛联合时报的编辑,通通奔赴欧洲,力求不漏过“余旋风”的语录。
这些新闻,都以尽可能详细的版本发往报社。
其实哈珀分析的“最后一个文豪”论并没有错!
余切在西班牙的事情,可以于十五分钟后抵达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这是从前的作家无法想象的。
作家从来没有这样被聚光灯环绕过。
港地,半山区的一处豪宅。
查良庸刚从港地委员会中辞职。一方面他在九龙城寨中表现得很失分,另一方面,查良庸发现自己不适合干政治。
他甚至不适合做演讲。
在查良庸的生涯中,从来没有过什么演讲,可以在异国他乡让所有陌生人全体起立。
“为什么我会输呢?”查良庸喃喃自语。
他的视线转向桌面,上面正是报社编辑杨俊泽寄来的读者信——最近有很多港地读者以极其不堪入耳的言辞,辱骂这位武侠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