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羽刃,似漫不经心,却暗中将场中痕迹一一收入眼底。
“不过嘛”
他似有所思地挑了下眉,眼神扫过林中残留的剑痕与焦炭痕迹。
“出手的那批人,手法很眼熟。”
卫庄并未搭话,只静静地望着战场边缘一处不起眼的焦土。
那里曾有几具尸体,在火油灼烧下早已面目全非,唯独一些零散的剑痕贯穿其中,笔直如尺,收剑无声。
——正是赢子夜麾下那些影子杀手的风格。
卫庄沉默,只将鲨齿剑扛回肩头。
“告诉赢子夜。”
他转身,踏着焦土而行,声音随风传来:
“下次清理垃圾,记得把血迹也擦干净。”
白凤吹了个口哨,纵身跳上凤鸟背脊,腾空而起。
月光下,他立于凤鸟之背,自高空俯瞰焦林残骸,眼底掠过一丝异色。
破碎的尸堆间,血痕未冷,林火犹炽。
可他却只盯着那几处被极快兵刃撕裂的地面与塌陷痕迹。
良久,他轻声道:
“居然能逼得这些人焚尸掩迹、仓皇而逃”
他目光远远望向林海尽头,像是要穿透夜色:
“这位六公子怕是比我们以为的,还危险得多。”
凤鸟仰天长鸣,白衣身影随之破空而去,掠入无边夜幕。
此刻。
赢子夜端坐在鎏金案几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青铜匣。
帐内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帐布上,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玄鸟。
赵弋苍单膝跪地,玄铁剑横置于前,剑身上十二道血槽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属下无能。”
赵弋苍的声音低沉如铁。
“虽斩杀二十三人,仍让贼首逃脱。”
他双膝跪地,额头几乎贴在冰冷的石板上,沉声道:
“属下罪该万死,望公子责罚!”
烛芯突然爆开一朵灯花。
赢子夜指尖一顿,抬眸看向跪着的暗河统领。
赵弋苍的铠甲上布满剑痕,右肩的伤口还在渗血。
能让这位身经百战的统领负伤,对方绝非寻常高手!
“可看出路数?”
赵弋苍眉头紧锁:
“剑走偏锋,招式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