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燃。
颜路的含光剑佩“咔嚓”碎成粉末。
张良死死咬着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在儒家圣地行刑,用鲜血玷污圣人之道!
赢子夜的目光扫过三位庄主,嘴角微扬:“有劳三位庄主将此地打扫打扫。”
这句话比刀剑更锋利。
伏念浑身颤抖,却只能深深躬身:“谨谨遵公子之命。”
颜路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张良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还要强撑着行礼。
他们明白,这是赢子夜在诛心——
不仅要杀人,还要儒家亲手擦拭这些血迹!!!
“至于你们”
赢子夜看向那些战栗的百家代表,突然展颜一笑。
这笑容本该如沐春风,却让所有人如坠冰窟:“科举在即,本公子期待诸位精彩表现。”
说罢,他转身离去。
玄色衣袍扫过台阶上的血迹,竟不染分毫。
黑甲锐士紧随其后,铁靴踏在血泊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啪嗒”声。
直到赢子夜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凝固的空气才重新流动。
公孙玲珑直接昏死过去。
法家代表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师兄”
颜路声音嘶哑。
“我们”
伏念死死盯着牌匾上渐渐干涸的血迹,突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圣王剑“当啷”坠地,剑身上“礼”字篆文竟出现裂痕。
张良缓缓蹲下,用颤抖的手帕擦拭地上的血迹。
他的声音低得只有身边两人能听见:“此子是要绝我儒家根基啊”
晨露未干,荒林深处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盖聂仰面倒在枯叶堆中,木剑断成两截散落身旁。
左肩断臂处的伤口虽已止血,但惨白的脸色显示他随时可能油尽灯枯。
“沙沙——”
枯叶被踩碎的轻响传来。
逍遥子拄着拂尘缓步走近,道袍下摆沾满泥泞与血渍。
这位人宗掌门此刻也狼狈不堪——
雪霁剑斑痕累累,胸口三道剑痕深可见骨。
他蹲下身探了探盖聂脉搏,眉头紧锁:“经脉尽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