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映亮他嗜血的双眸,
“我要让赢子夜知道——”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
龙且看着少主映在岩壁上的影子——
那已不是人的轮廓,而是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
他缓缓抚上胸口的狼头刺青,眼中燃起同样的火焰。
夜风骤起,卷着沙尘掠过山岗。
楚国的复仇之火,在这一夜真正点燃。
晨光微熹,桑海城码头笼罩在薄雾中。
赢子夜玄衣玉带立于船首,海风掀起他宽大的袖袍,露出内衬上若隐若现的金色龙纹。
岸边,诸子百家之人垂首而立,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公孙玲珑的孔雀羽扇不再摇曳,杂家许慎表情谄媚。
伏念领着儒家弟子站在最前排,圣王剑的剑穗纹丝不动——
这位儒家掌门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起锚。”
赢子夜轻描淡写两个字,却让岸上众人齐齐一颤。
黑甲锐士无声散开,将五十三个玄铁匣子抬上副船。
每个匣子里都装着一枚能控制噬牙狱囚徒的丹药。
赵弋苍单膝跪地:“公子,暗河已按您吩咐,留三十人在桑海。”
他余光扫过小圣贤庄的方向,“特别是那三位庄主的住处。”
赢子夜唇角微扬,指尖轻抚腰间玉佩。
昨夜他亲眼看着三位庄主跪着擦拭刑场血迹,张良的指甲都抠出血来。
儒家这块硬骨头,终究要慢慢啃。
“噬牙狱那些人”
他忽然开口。
“属下明白。”
赵弋苍铁面下的声音低沉,“每日辰时操练,午时拷问,酉时喂药。”
“三月之内,必让那群疯狗学会摇尾巴!”
海鸥掠过桅杆,发出刺耳的鸣叫。
赢子夜望向噬牙狱方向,那里还残留着昨夜的血腥气。
他特意留下这些凶徒,就是要让桑海城永远记得。
谁才是这片海域真正的主人!!
“开船。”
随着号令,巨舰缓缓离岸。
赢子夜袖中滑出一枚铜板,正是盗跖的遗物。
他随手一抛,铜板在空中划出弧线,“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