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面盖着鲜红的皇帝玉玺。
六公子府邸。
书房内,烛火摇曳。
赵弋苍单膝跪地,铁面下的声音低沉:“主上,咸阳城中流言四起,皆言帝宫之学意在断百家根基。”
“可需属下查明源头?”
赢子夜正在批阅竹简。
闻言笔锋未停,瞳孔在烛光下流转:“不必。”
赵弋苍微微抬头:“可这些言论”
“蝼蚁之鸣,何足挂齿?”
赢子夜轻笑一声,放下毛笔,“本公子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些口舌之争。”
他起身走向窗前。
玄色衣袍上的暗金龙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诸子百家之人,这几日都见了谁?去了何处?”
赵弋苍立即呈上一卷密报:“名家公孙丑与杂家弟子常在酒肆密会;农家弟子频繁出入城南药铺;阴阳家一名小弟子昨夜偷偷去了”
赢子夜抬手打断:“继续盯着。”
“特别是”
他指尖轻叩窗棂,“看看有没有人去十八弟府上做客。”
赵弋苍眼中精光一闪:“主上怀疑是”
“胡亥最喜欢玩这种小把戏。”
赢子夜嘴角微扬,却无半分笑意,“不过无妨,任他散播流言,终究改变不了大势。”
窗外一阵秋风卷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赢子夜的瞳孔在明暗交错中显得格外深邃。
“传令下去,帝宫之学选址明日公布。就定在”
他转身指向咸阳宫东侧一处,“章台街与兰池坊交界处。”
赵弋苍深深一揖:“诺!属下这就加派人手,盯紧各家动向。”
“记住。”
赢子夜的声音突然转冷,“本公子要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待赵弋苍退下后,赢子夜独自立于窗前。
远处隐约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与风声交织在一起。
他忽然轻笑自语:“胡亥啊胡亥你以为散布流言就能阻我?”
月光下,他腰间的长剑微微震颤,仿佛在呼应主人心中那股澎湃的杀意。
就在这时。
萧何抱着一摞烫金名帖匆匆走入书房,青色官袍上还沾着晨露。
“公子,诸子百家已有二十七家递帖求见,皆是